习惯性地抬手摸耳垂时,又察觉到耳垂空了,自己平时戴的那枚耳钉被温时雾讨了去,不知道这会儿摘没摘。
于是他便姿态慵懒地倚着阳台。
一边吹着温柔的晚风,一边垂眸给温时雾发着消息:“不好吃?”
他感觉到温时雾不怎么开心。
不然这会儿她拿到饼干应该会雀跃得转圈圈,给他丢来很多可爱表情包,然后开始分享哪个口味最好。
但她这次只发了一个“嗯”字。
还跟着一串省略号。
温时雾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向来都不是喜欢掩饰情绪的人。
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
她从来都会很直接地表现出来,大不了也是生一顿气或者哭一顿之后,扭头就又重新阳光明媚起来。
但总归在情绪上是不会骗人的。
【温时雾】:没吃到。
【温时雾】:小饼干明明就摆在我面前,但是能看不能吃。
余峥眉峰微抬。
他姿态懒散地斜倚着阳台栏杆,头发因为刚洗过,还有些湿,垂在眉眼前更显出几分锋利与性感:“不是给你贴了无麸质标签?挑着我的字迹找,别拿错了。”
他最怕她过敏。
温时雾收回一只手臂,垫在下巴下:“找啦,但还是不敢吃。那些饼干可能跟其他有麸质的弄混了,我分不清。”
余峥的眉毛不由得皱了皱。
弄混了?
怎么会?
他敛着眼睫思索片刻,随后便转身走回卧室,片刻后温时雾就听见敲门声。
她这会儿心情不好。
做什么都没有积极的情绪。
听见敲门,温时雾只是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男款的蓝黑色缎面睡衣。余峥领口微敞,姿态慵懒地倚着门框,许是因为刚洗过澡又换了睡衣,额发上的水滴还向下:“吧嗒——”
恰好滴在了他的锁骨上。
白得格外灼眼。
温时雾没想到来敲门的是余峥。
她讶异地抬起眼,便见余峥肆意地笑看着她,朝她伸手,掌心里躺着几块从行李箱里新翻出来的无麸质饼干:
“怎么事儿啊?谁惹我们梨涡妹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