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十万二千九百九十九年冬腊月初八，玄狐代三军问神女安好，军中献给神女的腊八粥，神女喝了吗？"

喝了吗？便是向神女讨赏。

"我没喝。"月华张口就来。

清淮一愣，从公文中抬起头震惊看着月华。

月华反应过来立马抢救，"我的意思是，我没喝，但是神女她喝了的。"

清淮方才放松下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把神女的腊八粥都扣下了呢。"

月华把话本子放好，正襟危坐，"好了好了，你别念了，那我们赶紧把这些看完吧。"

清淮点头，就着书案坐在了月华的对面，便迅速投入到批示公文中去。

月华时不时拿过一本公文，粗略看上一眼，若是问安，便一律写个安，若是说军中发生的事情，就写知道了，若询问意见，便写已阅。

她办公的速度极快，再次引起清淮注意。

清淮被好奇心驱使，拿过她写的公文看了一眼，看完后久久无法回神，良久，他才不可置信道，"你平时，就是如此给神女办公的？"

"嗯，怎么了？"

月华满脸疑惑，她目光顺着就落到清淮处理的那一堆公文上，眼见竟然连三分之一都没少，大惊，"你怎么这么慢？"

"我慢？"

月华闻言也好奇了，拿过清淮处理过的公文翻开看。

"三军有将军，如鸟飞天空，鱼游水中，将军之辛劳勤恳上感动天，下感动地，三军有将军为表率，吾甚为放心，望……"

月华啪的一声合上公文，似笑非笑，"这是你批的公文？"

"是啊，有什么问题？"

"长篇大论一通，都在讲废话，有这时间，我可以多批阅十本了！"

"可是这样说，才显得神女看重他们，他们心中也会开心呀。"

月华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这一段，其实完全可以用五个字代替。"

"哪五个字？"

"干得好，继续。"

清淮:"……"

月华站起身，慵懒地倚靠在书案旁边，随意翻阅清淮批示好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