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陡然看向她,眼里乍现寒光,长衫下的手一瞬间握紧,又缓缓松开。
这是头一次,他竟对一个女人动了杀心!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多是谴责白欢喜的不应该。
刘文生和陈大妮见此更来劲了,磕的额头都红了,边磕边求。
赵桂兰气的胸口起伏,叉起腰,挽起袖子就要和周围人骂架,白欢喜却挥手拦住了她。
“娘,狂吠之人咬你,你再怎么骂,也不过气了自己的身自己的肝,没有必要。”
赵桂兰再气,白欢喜的话她却不会不听。
只是忍得有些辛苦罢了,她瞪着那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眼神不时飞刀子。
“你们一口一个老人朝我下跪?你们眼睛长头顶了?他们一直跪的不是空气吗?哪里跪了我?眼睛不需要就捐了,给你们也是装饰品。”
白欢喜语调带着几分冰冷,轻飘飘的话却又很有力量一般,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再一看——
这才发现,白欢喜从始至终就站在刘文生和陈大妮两人面前旁边的空地上。
刘文生和陈大妮一直跪着磕头的地方空空如也,而前方,则是峡谷岩石下生长的一棵干枯大树。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刘文生和陈大妮惊愕抬起头,这才发现白欢喜站的远远的,压根没受他们磕头跪拜!
白欢喜淡淡一笑,语气含着嘲讽。
“大叔大婶,原来你们跪的是我吗?我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准备拜这棵树为干爹呢。”
“可若说跪我……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被你们两个这样跪,不得折寿短命吗?”
“两位的年纪,应该是很懂这些才是啊,真不是存心来诅咒我?”
说到这里,白欢喜俏丽的脸庞已然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带了几分冷若冰霜的高傲。
她抬了抬下巴,目光一一扫过刚刚说话的几人,“你们也不懂?"
几人脸色苍白,眼神开始躲闪了起来,就是不敢和她对视。
白欢喜的声音仍旧在响起。
“他们两个求我救他们儿子,要我救也行啊。"
她目光转移到刘文生和陈大妮身上。
“大叔大婶,我也不要求什么,刚刚为你们出头的几个,你们上前三跪九叩表示下感谢吧。”
“感谢完了,我再考虑救你儿子。”
此话说完,刘文生和陈大妮还没有反应呢。
那几个人首先脸色惊变,当即站了出来,言辞激烈的表示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