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手中捧的是一只沉香木的精致礼盒,沉香木价值不菲,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光是这样的一只盒子就得上百两银子。
揭开盒盖露出里面包了锦缎内衬,而摆在正中的,却是一条颜色正红的珠串。
盒盖甫一揭开,扑面便是一股馥郁香气,唐卿卿贵为左相嫡女,从小也算是各种香料都不陌生,而这股味道却不似她闻过香料味道。
“门房说,王府小厮送来的时候特意说了,这是护国寺里明净大师开过光珠子,本是红麝珠,又在佛前供过七年,姑娘带着也能凝神静气镇定心神。”
唐卿卿取出那串珠子,入手同时就觉得润泽光滑且又触手微凉,再靠近鼻端轻嗅,顿时一股如兰似麝香气中掺杂着浓浓檀香味道直透天灵。
“咦?这股子味道倒是往常不曾闻过。”
刚想再闻,却冷不防手中一空,那串赤红如同珊瑚珠串就落到了陆归云手中。
陆归云夺到手,自己也嗅了嗅,嫌弃一摇头:“一串破珠子罢了,呛人得紧,要他作甚!”
眼见唐卿卿瞪着他,又连忙哄道:“你若喜欢这个,改日我送你便是。”
唐卿卿没好气剜了他一眼,念头一转便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抿着嘴儿偷笑:“殿下,你莫不是……又醋了?”
话刚出口就哎哟了一声,原来是陆归云掌根在她腰窝不轻不重一捻,唐卿卿整个后腰顿时酸中带麻,麻中带痒,整张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像条鱼似得张着嘴巴直吸气。
香桃还以为她是疼得,顿时有些着慌,不免也瞪了陆归云一眼。
陆归云手上有轻重,只笑吟吟望着唐卿卿。
几息过后,唐卿卿转了转腰肢,顿时双眼发亮:“殿下,就是那里,再帮我揉揉。”
香桃这才知道自己白担心了,一脸无语的悄悄退到了一边。
陆归云一手揉着唐卿卿的小蛮腰,一手把玩着那串赤红如火的珠串:“陆子墨说这是谢礼?谢什么礼呢?”
唐卿卿便将那日在宫中是如何偶遇了贵妃袁慧,又是如何一番好意帮她整理了下仪容,却不料险些被硬拽住脱不了身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说着还不免有些唏嘘:“听我娘说,袁贵妃曾经也是极有才情女子,现在却生生成了那副样子……”
陆归云皱眉:“到处寻陆子明?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轮到唐卿卿目瞪口呆:“殿下……”
陆归云无辜耸耸肩——他虽是长在宫中,却素来和其他皇室子孙没什么往来,更别说是和贵妃有关的事了,一则他对此不关心,二则宫中其他人也不会说给他知道。
唐卿卿无奈,只得小声的给他讲了一遍她当初从娘亲口中听闻的那段秘辛,一番话说得口干舌燥,自顾喝了一盏茶,这才又低声叮咛:“这事殿下既然以往不知道,今后也还当不知道就罢了,可切莫再说给别人。”
“双生子?”
陆归云晶蓝凤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呵了一声:“这倒是稀罕……”
“殿下!”唐卿卿没好气瞪他一眼,“这是密事,不可言!”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得陆归云失笑,出其不意的啄了她一口,这才道:“放心吧——你说贵妃跟你说陆子墨手上有伤疤?是在何处?什么样的?她可说了?”
“说了。”唐卿卿被他偷袭得红了脸,伸手在自己腕上比了一下:“就在这里,不过如今已经淡了许多。”
“怎么,你亲眼见过?”
“见过啊。”唐卿卿虽是有些不解他为何对此感兴趣,却也不觉得这一点有什么好隐瞒,只道:“不过烫伤疤痕很难彻底消除,即便是这些年过去也还是留了印子。”
陆归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就转开了话题,等到他终于准备告辞时候,唐卿卿后腰原本让人有些难耐酸痛已是转为一片暖热,几乎被揉化了肌骨。
他还不忘在唐卿卿耳畔低声道:“宝儿,为夫服侍得可还满意?”
一句话逗得唐卿卿又一次红了脸,直到陆归云走得人都没了,她才猛然发觉他竟然真将那串珠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