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小子,你回家去,跟家里说一声,我有事情进城一趟,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你放心,我没事,也叫家里人别多想。”想了想又道,“你去找李老头,叫他今晚上去咱家住,在你们屋睡一晚上,他要是问,你就说我在外面,让他在家帮我镇宅。”
“晨哥,要不我叫李大爷去家里住,我跟你一块进城?”曹睿不错眼珠的盯着赵晨,等赵晨给个话。
赵晨寻思这事儿还是曹睿发现的,带着曹睿去也好,干脆同意了。
他去村子口找车把式,曹睿跑回家找李老头,安排好了两人一起坐上车,在关城门的最后一刻进了城,果然当天没能回来。
第二天一早,呼啦啦十几号人直奔张家村,个顶个的灰衣红领儿,腰间别着大刀,带个利落的灰色布帽,眉目凶悍。村子里见到这样的人都要绕道,这都是城里当差的,他们哪儿得罪的起?但凡一个不小心,那是要下大牢的。拦路的赶紧往边儿上站,就瞧着这群人理都没理他,目的明确的去了张瑞发的家门。
房门敲个震天响,许久没见有人开门,杨振山脾气躁的很,干脆一脚踹开,三两步进了院子,瞧见那锁着的屋子,跟着又是一脚,下一刻,杨振山身体一震,眼睛刷的红了。里面有几个五到十岁的小哥儿,四肢被绑着,嘴巴被一团破布塞着,他们瑟缩在墙角,瞪着眼睛带着惊恐的看着房间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
木床是用几块木头板子临时拼接的,铺着一层棉被,被子上一个汉子和一个小哥儿正在上演一出活春宫,小哥儿眼睛还闭着,满身的伤痕看起来不是一天能弄出来的,□□声都细微的听不见。他身上的汉子还在坐着活塞运动,一只毛手猥琐的掐着小哥儿大腿。
听见砸门,那汉子傻愣愣的转头,还没看清来的是谁,杨振山已经一脚把那男人踹到地上,那男人尖叫一声摔在地上,一个激动,竟然直接射了。
“天杀的混账玩意儿!”杨振山看的恶心,浓眉倒竖,眼睛瞪成个铜铃,狠狠又补了一脚,正踹在男人身下,誓要让这人断子绝孙!汉子喊得如同杀猪,快要掀了房子!
门口跟着进来几个衙役,看到也是咬牙切齿。杨振山喊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孩子抱出去!等大人收拾了这畜生,老子特么要烧了这恶心人的地方!”
“烧!我跟兄弟一起过来烧!”衙役抱着孩子往外走,通红着眼睛愤怒的附和着杨振山。
一个个孩子被解开手脚,拿出嘴里的抹布团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哭的一群衙役跟着心肝颤悠。这哪儿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柳生的脸也黑成个墨水,他向来稳重,现在也稳重不起来了,他们在地窖里还发现四个小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地窖掀开个缝隙,给他们呼吸用,可即便这样,地窖还是容易憋死人的。何况现在是冬天,地窖又冷又潮,几个孩子呆在那样的阴暗地方不知道多少天了,柳生进去的时候,已经昏了两个,剩下两个也是高烧。
他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就死了。
衙役们摔摔打打的将张瑞发家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