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不乐意了,一本正经的纠正道:“阿么,说话注意了,我和人家断了亲了,那不是我大伯,日后这称呼也得改一改,你要叫人家赵老大。”赵晨不乐意,一板一眼的纠正他。
张絮阿么点点头,哦了一声:“不是说这赵如意基本不出门?”自从村子里传出来赵如意和王云达的事儿,赵如意就被藏在家了,说是未出嫁的小哥儿,总在外面晃荡不好。
实际上赵如意从生下来,就没怎么在外面晃荡过,夏春完全把他当富贵人家的娇哥儿养了,就等着养好了嫁个富贵人家拉拔家里。
“呵,谁知道他的。”
一堆人已经选的差不不多了,赵晨扯着张絮阿么过去。那边赵如意选了一块布头,嘴边带笑,眼神亲密的看了货郎一眼,就看见货郎把东西推进赵如意手里,示意送给他了。
赵晨瞧见这一幕,总觉着不太对劲儿,那边赵如意倒是瞧见赵晨的眼神了,转身走了。
赵宣又买了一把豆子,嘎嘣嘎嘣的嚼着,张絮阿么在挑子里面挑挑拣拣,最后买了一卷线,回家缝衣服用。赵晨问了问菜籽。就听货郎道:“这东西咱们货郎这通常都没,咱们这担子小,就是弄了也没种子店的全,何况村里人都习惯去种子店买,不问咱们这,咱弄了货卖的也不好。”货郎模样挺周正,笑起来透着骨子爽朗,就是眼尾眯着,时刻带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赵晨莫名就不喜欢这个人,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货郎要去远点的村子,正路过这,才来细柳村吆喝一声的,如今细柳村的生意做完了,货郎笑了笑,挑着担子走了。
赵晨忽然问赵宣:“睿小子哪儿去了?怎么一早上都没看见他。”
赵宣嘴里嘎嘣着,还在为赵晨不给他付钱不乐意:“我哪儿知道,哥你又没让我盯着他。”
这崽子是又皮痒了?赵晨停下脚,将赵宣拎到自己跟前,一根手指头指着他鼻尖,眼神也冷冽起来:“赵宣,我是你的谁?”
最近闹腾着过年,赵晨一直没怎么正经管他,赵宣也得瑟的过了头,还以为他哥以后都放任他了,咋一看赵晨凶狠起来。赵宣就有点怕了。傻愣愣的说:“哥......”
“你是不是觉着我最近没管你,放纵你了,你就可以没大没小了?”
赵宣瘪了嘴,小手捏着豆子攥的死紧,感觉手心都要冒汗了,眼眶也跟着红:“我,我没......”
赵晨道:“你听好了,我是你哥,所以你要是出了啥事儿,哥都护着你。你是我弟,所以不管啥时候,你都得敬着我,因为我是长辈,也因为是我养着你。这叫恩情,哥不需要你还恩情,但是你需要记着恩情,这种事对别人也一样,别人对你好,你也需要记着别人的恩情,但是别人的恩情你得还。”顿了顿,语气也跟着阴森起来,“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打死你!”
赵宣终于哭出来,浑圆的泪珠顺着眼睛一颗颗往地上砸,他伸手去揉眼睛,就是这崽子拳头还不忘攥着豆子。赵晨牙疼。
张絮阿么小小声劝了一句:“他现在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