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窈心头一凛,理智复苏,脑子里快速思考,要不要来个催眠,把刚才的事给抹去,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景沉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走过来。
好看修长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颌,俊脸一点点凑过来,“朕留你在身边,不是让你用你的术法对付朕,你最好给朕认清楚这一点!”
霍窈冷笑了声:“陛下想多了,民女怎么敢,毕竟民女的软肋,可都捏在您手上,您可是掌握世间苍生,让人生让人死的皇帝陛下!”
霍窈一脸的讥讽,说出来的话,更是刺耳万分。
景沉皱了皱眉,手腕用力,一把将霍窈甩到马家的土炕上,声线冷了好几个度:“伺候朕更衣。”
皇帝的东西,都早已由江陵搬了进来。
霍窈找出一套锦衣,放到景沉面前,却见他坦然的张开双臂,下巴微扬,那模样,要多矜贵就有多矜贵。
霍窈咬牙:“我不会给人穿衣裳!”
“现在就学!”景沉看都不看她。
“我可笨了,学不会!”霍窈的倔脾气上来了,让她给刚才还拿家人威胁她的人换衣裳,做梦!
“我去将吴醉和晖心叫进来。”说完霍窈手拉上门把,就要开门唤人,却被一股大力一把抵在门板上,鼻尖是熟悉的男人气息。
“收起你那些爪子,朕纵你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给朕拎清楚!”
霍窈看着面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冷彻入骨的男人,抿了抿唇。
果然,她的那些试探心思,从未瞒过他。
霍窈突然笑了,她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养眼好看呢,分明是可怕!
她垂下眼睑,“陛下说的是,民女知错了。”
随即从景沉的胳膊下钻出来,将衣裳展开,低眉顺眼的伺候皇帝老儿更衣。
霍窈没给人穿过衣裳,倒也不能这么说,她给霍丫穿过,但农家人的衣裳,大多都是简便的,里面套了一件里衣,外面一件衫子,只有冬天的时候,衫子才会替换成棉袄。
而皇帝就讲究多了,光里衣就两层,一层白色,一层代表身份的明黄色,在两层里衣之外,还有两层,工序繁杂,且混乱。
这对霍窈来说,是个不小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