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唤像是听不见似的,身体如同松柏般笔挺,墨染的剑眉缓缓蹙起,眸子中仿佛一潭印着明月的深井,只看一眼就觉得令人哀伤。
“阿剪,你为什么不喊我,你明知道我可以给你阻止你魔化。”
他很执着这个问题。
从门口站着的地方一步步的朝顾剪靠近。
狗崽崽委屈了怎么办?
顾剪从没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不过,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后,她的头顶上仿佛突然就有一个小灯泡,“叮”的一下亮了。
跨步,上前。
垫脚,勾脖子。
抬脸,凑上去,——顿时,就是一个响亮的“啵~”!
世间最治愈的,不过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叮当响。
顾剪对傅不唤做的所有的事情,对傅不唤来讲,都是漫山遍野的开满野菊,风吹过时的温柔。
“还生气吗?还生气我再来几口?”
顾剪勾着傅不唤的脖子,踮起的脚尖一放,人就矮下去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