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没动静。

白衣女子放下杯子，正要朝门口走。

才走几步，老妪抬起头，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盯着女子的背影，脖子上松弛的肌肤瞬间被拉长，声音冷幽幽的。

“……你想去哪里？”

白衣女子身子一僵，转过身。

“嬷嬷，您醒了？”她踩着轻盈的步伐往回走，端起水杯递给老妪，“我刚刚给您倒了一杯水，喊您，您没应，我以为您睡着了，所以……”

老妪斜眼看她，黄褐色的门牙像是野猪牙齿一样凸在唇外，她打断道：

“所以，你就想趁机逃走？”

白衣女子脸色一白，膝盖一弯，朝地面一跪。

“嬷嬷误会……尺素不敢，尺素只是想去门口那边坐一会儿，没有想逃的意思……”

“哼！”

老妪冷哼一声。

“希望你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是谁解了你身上的毒，让你做了青城的道侣，你已经算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