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师叹了一口气，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拧眉，捂着头。

“怎么了？”顾剪问。

小老师直起身，脑袋上的发丝散落下来几缕，看着有几分些狼狈。

“蓄力五年的魂力，才这么点时间么？……本来还有好多话要说的，现在也只有留到下次再说了。”

小老师勾唇一笑。

笑容温暖，一如初见。

他就那样笔直的倒入草丛中，顾剪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复杂，有些无奈，有些感激。

若没有当初的小老师，她或许真的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哪有现在看着耳孙争宠，承欢膝下的画面。

她眼圈第一次泛了红。

伸手揉了揉鼻尖，眼底的湿润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把席墨搀扶起，幽幽一叹，“回来就回来了嘛，都是个残魂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真是。”

怀里的人不会回答，还在昏迷中。

等再睁眼是，他就该是席墨了。

“同宗本源，难怪我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