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顾剪接过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沫,视线却一直落在那枚戒指有些移不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东西吃的少了,牙痒的厉害。”
舌头顶了顶后牙槽,顾剪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等脸上的血迹抹干净,顾剪丢掉手帕,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火狐帽的耳朵。
一摸。
小手上又是一片猩红。
她顿时神情懊恼。
就在刚刚……她居然冒出一种想把那手砍下来、抢走那枚戒指藏起来的冲动。
谋财害命,杀人劫物的事她做的不少,但那些都是自己不长眼送上门的货色,眼前的,可是自己耳孙!
作为一个慈祥的好长辈,哪里能觊觎自己耳孙们的东西?
被刚刚的念头惊的一身冷汗,顾剪一时不知道该说啥。
倒是顾池,一双清粼粼的眸子闪了闪,轻轻摩挲着菟丝花的花瓣,唇角悄咪咪的勾了勾。
“祖师奶奶,刚刚,可是想起了谁?”
“自然想起了那人,”顾剪呼出一口气,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傻傻的扯路出齿龈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做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