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做人有多烦吗？”宋兮再次叹了口气，自说自话，“你总以为一条路走下去就直了，结果，前面还给你开了个岔口……”

阿旺伸出舌头，舔了舔她伸出来的掌心，像在安慰她。

宋兮觉得有些痒，笑着缩回手。

“阿旺，我根本无从选择，也无法取舍……”

顾微宇：“……”

隔得远，他听不到她说什么，但他懂唇语，从她的神态和嘴唇的蠕动约略猜出一些。

他没想到她宁愿跟一条狗说心事，也不愿意跟他倾诉。

顾微宇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当第一缕霞光慢慢消失在天际，他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然僵硬。

他心里很难受，但最终还是没勇气惊扰到她。

就在这时，宋兮忽然从藤椅上站起身。

顾微宇下意识便往木柱子后面躲。屋檐下的风铃触碰到他的肩膀，发出“叮叮叮”清脆的声音。

阿旺循声朝着长廊暗处吠了两句。

宋兮弯腰拍拍它的头，“是不是肚子饿了？”

阿旺听懂她的意思，蹭着她的裤脚，“哼哧哼哧”地摇摇尾巴，很热情。

宋兮垂眸轻笑。

***

牧红一从外面回来，便去房间寻顾微宇，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才发现他并没有在房间。

后来，她来到长廊上，一眼就看到了他。

牧红加快脚步走过去，难掩口气中的哀怨：“原来在这里啊！”

顾微宇看她一眼，“找我什么事？”

牧红拍了下他的肩膀，发现他身上很凉，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这外面多冷，怎么不在屋里躺着？你也顾着点身子，你身上还有伤呢。”

顾微宇的语气不冷不热：“这就回去。”

“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谈。”牧红爽快道。

两人结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院子里，宋兮看到两个人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边，而后渐渐消失，心里各种情绪冲撞起伏。

她迈开脚步，朝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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