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的脚步顿住:“这次我可不当你的人体模特。”
谢宴转身回头,笑得好看,眸子隐隐闪烁着幽深玩味的笑意,“谁说这次要你当人体模特。”
他突然抱起了沈稚颜。
沈稚颜下意识地挣扎,谢宴冷声呵斥:“别动!”
谢宴抱着沈稚颜来到一张座椅上,将人放在双腿上坐着。
面前是作画的颜料和工具。
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
一朵朵盛开得稠艳的梅花在雪白上绽放开。
浓艳妖冶。
沈稚颜声线微颤地喊了一声:“谢宴……”
“嗯。”谢宴淡淡地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专注。
门口那儿突然响起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沈稚颜心猛然一紧,下意识地侧头看向门口。
门把手被拧动了好几下,没拧开后便响起了清脆有力的敲门声,“谢宴,你在里面?”
一道低沉稳重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那道声音不怒而威,带着穿透力。
是谢宴的妈妈虞娴雅。
谢宴对此并不意外。
他这个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检查他的画画、弹琴、书法等练习情况。
虞娴雅是个事业女强人,很优秀,她同样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很优秀,所以从小到大都对谢宴很严格。
谢宴几乎没有童年。
沈稚颜挣扎着要起来,谢宴滚烫掌心扣着她的腰肢的力道加重,压低声线:“别动。”
骨感泛白漂亮的手指轻握着画笔,谢宴波澜不惊地回答道:“我在里面画画。”
沈稚颜扭头看向谢宴,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
谢宴殷红唇瓣愉悦地勾起,凑脑袋过去亲了亲沈稚颜的嘴唇,贴着她的唇戏谑说道:“这样,”
“更刺激,不是吗?”
谢宴作画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虞娴雅也了解。
虞娴雅抬起手臂,垂眸看了眼腕骨上戴着的名表,询问道:“还有多长时间画完?”
谢宴撤离了沈稚颜的唇瓣,转动眸子,黑长浓密的睫毛倾覆下来,神色看似十分认真。
实则冷白眼皮覆盖下的眸子中满是恶趣味儿。
“我妈妈可能想进来看看我是怎么画画的。”
“放开我,谢宴你这个死变态!”
谢宴低低地笑了声,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女孩白里透粉的小脸蛋,“妈妈,我刚开始呢。”
“可能还要很久才能画完。”
闻言,虞娴雅不等了,打算找时间再来,“那你好好画,我先走了。”说完,她便迈步离开前往公司开会了。
“啧。”谢宴突然停笔,将人翻了了过来,“我突然觉得,草莓比梅花好看,”
“所以,我还是给你种草莓吧。”
“种满。”
最后的最近,谢宴亲自为沈稚颜戴上了那条安装了定位器的项链。
……
回到学校,沈稚颜被辅导员找去办公室喝茶了。
辅导员声线温柔,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心灵鸡汤。
沈稚颜不是点了下头就是嗯一声,跟个人机似的。
“有什么烦心事,稚颜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谈心。”
沈稚颜听得犯困,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老师。”
这个点,已经下课十分钟了。
“好,你先回去吧,去吃饭吧。”
“老师再见。”沈稚颜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迫不及待,从座椅上站起来。
从办公室出来,沈稚颜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眸子雾蒙蒙,沁出了些许生理泪水。
高数课是第一催眠曲。
那么辅导员的耐心教导就是第二催眠曲。
沈稚颜走在走廊上,低头看着手机。
谢宴的消息发了过来:【聊完出来了吗?】
沈稚颜:【嗯。】
谢宴:【我过去接你。】
“沈稚颜。”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男声。
沈稚颜回头看去。
是季羡。
季羡小跑追了上来,到了沈稚颜的身边她才停下来,侧着头看她,关心地问:“沈稚颜,你没事吧?听说前两天你离家出走了。”
“我没事。”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