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画中来。这到底是网名呢还是暗藏什么玄机?”
“什么?真是长途啊!”
触电般跳起,叽里咕噜下床,赤脚狂奔。
宿舍管理员值班室,小方格的窗户开着,一部黑色座机电话的话筒静静躺在窗台前的木桌上。“喂,你好!那位?”
“嘟、嘟。”盲音。很奇怪!没声音?挪开耳边拿手里捋捋线,接线没问题。再贴上耳朵。“嘟-嘟。”依然是令人失望的盲音。
“有人要打电话,王玮拦着,我在等一个重要电话,国际长途!哥们换个宿舍。路费我出。”
电话始终静默,准备通话的同学越来越多。不得已王玮退到了一旁。
很久未见王玮回房,腾腾不知什么情况留下楼来想看个究竟。
“长途,怎么不早说呢!让人等那么久,不挂才有鬼呢。”
王玮满脸火气青筋暴露大发雷霆。
“我的王子哥,是你以为我们骗你,你拖拖拉拉不去接电话好吧。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
脸涨得通红,据理力争。依旧是黄闲章慢条斯理做着哲理性的推测。
“若有事,还会来电。若无事不接也罢。”
“我从画中来。是她亲口说的吗?”
“千真万确!我接的电话,骗你小狗。”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也许真是她?王玮突然神经兮兮地乐了,眉头舒展声音透亮。
“晚上我请客!”
腾腾与黄闲章面面相觑约停一秒两人异口同声爆了粗口。“神经病。”
念一个人的时光总是如此漫长,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度日如年,望穿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