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大名府,物是人非,想起牺牲的那么多兄弟,她感慨万千,特别是想起阿二牺牲的时候的情景,她眼泪梭梭落下来。
擦干眼泪,她继续出发,二十个人一路骑马,却越见越荒凉,百姓面黄肌瘦,有的再扒树皮,有的观音土吃了肚子发胀。
又有遇上卖儿卖女的,阿琦看着不忍心,问阿大道:“咱们山下的党员怎么没到这里宣传带人上山去?”
阿大说:“去年不是很多人到秦岭一带去了吗?又有同志去北京作地下活动。人手一下子就少了。今年章将军又把重点放在练兵上,很少派人下山招难民上山。”
太行山根据地这几年在河北、河南、陕西招了大量的“移民”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都有几十万了,在管理上已经要消化好些时候了,又派人到秦岭山区和北京活动,人手自然不够。
陈琦想起当初跟随她的乡亲们,心中一软,便让两个兵人去招集这些饥民,看他们愿不愿意跟他们上山去。
那两个兵人去和饥民们宣传,不一会儿,一个削瘦佝偻的老头过来见陈琦。
那老头一见陈琦艳色逼人,连忙下跪,说:“拜见女大王。”
“老人家快请起,我可不是什么女大王,我们只是一群住在太行山里头,一起想给百姓过好日子的人。只是,我多年没下山,怎么下头反一年不如一年?”
老人这才说:“老头儿是这村里的村长,早两年税重虽然也饿肚子,到底日子凑和过。但这两年税赋越来越重,一个个官员像是吸血鬼投胎一样。而且今年又再增派“剿饷”,百姓别说余粮了,很多人家连种子都没留够。”
“这群狗官!”
老人说:“要是山里真像女大王说的,可以有饭吃,我想招集村里的人都跟大王进山。给大王作牛作马都使得,就求有条活路。”
陈琦也给山里的党委写了封信,留下两人兵人到给百姓们领路,安排好一切,才再出发。
骑了半天的马,却见官道上一群的灾民围着一辆马车,不时有饥民的惨加声。
陈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到两个衣饰华丽,长相绝色媚骨的年轻女子正和一个个扑上去的饥民大打出手。
那两人显然是练家子,那些饥民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仍然络绎不绝地围上去。
“你们这些刁民!我好意给你们馒头,你们恩将仇报!”
“你们别过来了,再来我可要下杀手了!”
那两个女人娇滴滴地叫着,一边手中不停地打飞失去理智的饥民。那些饥民根本就没有细看这两个女人的厉害,只是看着她们华贵的打扮,还有听说她们有吃的。在世人的眼中,女人是弱者,她们只有两个人,他们人多一定能抢到吃的。
陈琦一看也猜了出来怎么回事,陈琦是好心,但不是没脑子,她一路过来看到很多的饥民,但是没有拿出食物来分给大家,能做的也是让手下组织人民上山去。
人在极饿的时候,生死攸关下,再要求人品道德是在开玩笑。而这两个女人,可以是拿出食物来了,然后,就这样了。
陈琦念在她们也是有过好心,就派自己的兵人过去阻拦饥民,兵人协作默契,很快在那两个女人面前形成一道人墙。
陈琦骑着马过去,冲饥民们说:“我听xx村的村长说,他给全村的人找了条新活路,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村子,去一个有饭吃的地方。你们与其在这里抢这两个女子的东西,每人还分不到一口,不如为长久计,和xx村的人一起找新活路。”
“什么新活路?你这是想骗人!我们要吃东西!”饥民中有人操着河北口音叫着。
陈琦目光一冷,说:“你们可以不去,但是为了这一人还没有一口的吃的,错过机会,你们可是要后悔的。”
“你骗我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们连两个女人都打不过,打得过我的人吗?”
饥民们被阻止,再被利诱威胁,原来的“士气”也竭了,人心也不齐了,总有些人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活路的。有几个看他们衣饰不凡就煽动利人众人想拿好处的人,现在以寡敌众没有把握也只好悻悻而去。
陈琦这才下马打量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也面带高傲地打量她。
陈琦等人由于要穿越几个省份南下,她们下山没有穿革命军装,连陈琦的亲兵人马特殊的高配枪械也用布包裹着。
一个女人看着陈琦气度不似平民,问道:“你是谁?哪家的?”
陈琦道:“我叫陈琦,二位姑娘从哪里来?怎么也不随身带几个人?这样很危险的。”
另一个女人说:“虽然,那些刁民也打不过我们,但我们不想伤人,还是谢谢你了。”
陈琦道:“不多谢了,既然你们没事,我们就告辞了。”
陈琦骑着马一路向南风餐露宿,但是两天后,她发现那两个女人也不远不近的跟着南下,心下不由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