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恭敬行礼,又对淳于仆射问好,但就是闭口不问他头上的伤。

殿中两大一小看扶苏如此,都有些诧异。

嬴政:吾儿难道没看见淳于越头上的伤?

淳于越:不应该啊,长公子应该训斥小公子啊,应该关心他这个夫子啊?

胡亥:……我叫兄长来为我替罚,他怎么不说话了呢?

扶苏老神在在的站在殿中,有些疑惑的看着嬴政:“父王叫儿子来……所为何事?”

嬴政恍然,才指了指坐在下首的淳于越:“今日亥儿打伤了淳于仆射,寡人叫你来,想问问你,你觉得该如何?”

扶苏这才装模作样的看着淳于越:“夫子不是说孩童顽皮一些,不必太过苛责么?”

淳于越好像胸口中了一箭,但还是强忍着苦笑道:“长公子,您瞧瞧,若不是臣福大命大,可能就被小公子砸的昏迷不醒了。”

“臣倒是无所谓,可其他人呢?何其无辜啊!”

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就差将忧国忧民写出来给扶苏看了。

扶苏恍然:“父王,儿子觉得……”

“弟不教,兄之过,教不严,兄之惰。”

胡亥闻言心里瞬间一松,就连身姿都放松了些许。

扶苏看见胡亥的动作,心里想着黎先生果然没说错,什么孩子小,什么都不懂?

其实孩子心里比谁都懂,他们纯粹,所以更能感受到大人对他们的态度,更能选择哪种情况是对他们有利的。

嬴政皱眉,心里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