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急着用钱的岁月里,其余铺子都让周氏给变卖了。
后头周家二老先后病逝,周家换了当家人,周氏的兄嫂便趁机把那些掌柜额和管事都给要回去了。
宋玉枝挨着周氏的肩膀蹭了蹭,“娘别这样说。要不是为着我,您哪儿能把外祖家费心给您的置办的嫁妆,花销成这样?您这样说,我心里也要过意不去的。您放心,往后有我呢!等我挣了银钱,给您置办更好的。”
这话听得周氏直笑,“这自古当娘的嫁妆都是留给女儿的。至于你弟弟的那份——你爹正当壮年,自有他去烦心。你若是挣了银钱,当然得自己留着。还给我置办什么?”
宋玉枝说自己乐意,“娘知道我对吃穿那些不讲究。银钱多了怕是也不知道享受,我就愿意给娘。”
周氏柔声应好,“那娘就等着咱们枝枝孝敬了。”
母女俩说着话,天色便渐渐晚了,周氏把单子和库房钥匙又收起来,催着宋玉枝入睡。
一觉好眠。
翌日清晨时分,宋玉枝按着生物钟醒了来。
多日的疲惫在歇息过一夜后越发汹涌,有一瞬间,浑身酸软的宋玉枝甚至想着在高床软被里赖上一整日。
随即她又想到后头还有好多事要忙,要先去看看叶儿和吕掌柜他们的安顿情况,还得去魏家见个礼,最重要的是得去实地看看宋彦名下的铺子,有没有自己合用的。
如果不合用,那么她就需要另外找地方。
这么想着事,宋玉枝便已然坐起了身。
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到响动,端了热水进来。
一番洗漱过后,宋玉枝出屋去了饭厅。
饭厅里,周氏和赵大娘刚一起摆好朝食,喊来了沈遇和宋知远。
唯一让宋玉枝比较意外的,大概就是宋彦和方如珠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