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厨子嘴馋,没少跟着刘文书沾光。
年头上严厨子临时被调往民兵营帮忙,更没少听民兵提起宋玉枝。
只是两人一直没怎么碰过面,严厨子记性又不如宋玉枝,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把人给认出来。
现下宋玉枝把两人的关联都点出来了,严厨子自然把人对上号了。
他紧跟着笑道:“好你个刁丫头,不过是逗你一句,竟想着去老刘那里告我的状!好了好了,不同你玩笑了。你也别干站着了,快进灶房去干活。要是再躲懒,告诉老刘可不管用了!”
那文书听着宋玉枝直接道出了严厨子的姓氏,又听过他们的言语,没找到什么纰漏,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严厨子神色如常地送了文书离开,转头回了灶房,严厨子才一手扶着灶台,一手开始擦汗。
“小娘子,你咋过来了?”
宋玉枝扶着严厨子在矮凳上坐定,“衙门里有个杂役身体有恙,霍大人便让我顶上了。”
“少了个人,跟军镇的人知会一声不就行了?霍大人咋个还把小娘子给请来了。”
严厨子奇怪地嘀咕了一句,又了然道:“我知道了,今遭沈教头也回了城,霍大人肯定是体谅小娘子思夫心切,所以给小娘子行了个方便。”
宋玉枝笑了笑没应声。
说来她也没想到霍知州会这么轻易地就帮自己的忙。
毕竟军镇的人定出严苛的标准来选拔杂役,说到底就是为了防止居心不良的人混进来。
宋玉枝是被流放而来的,虽用银钱脱除了罪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过活,但终归比平民百姓低一头,不算完全的良民。
而霍知州再看中沈遇,终归他不过是个民兵营的教头。
没必要为了他们夫妻,去同军镇的人唱对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