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大小官员坐阵,富户商户齐聚,主办方又是魏家,伎人献艺最多也就是助兴,她还真不信会有什么宋知远担心的那种情况。
一直乐到宋知远有些恼了,宋玉枝才勉强止了笑,保证除开下厨参试那段时间,一定寸步不离沈遇,这才让小管家公放下心来。
晚些时候,李家姐妹过来接人。
周氏他们最后又给宋玉枝鼓了鼓劲儿,让她莫要紧张,就当是去玩去涨见识的。
随后宋玉枝带着俩徒弟坐上李家的马车,沈遇、吕掌柜和李英杰一道骑马,一行人前往魏宅。
路上宋玉枝和李家姐妹闲话家常,想到自家小管家公的担心,一时又有些好笑。
李家姐妹见了,问她想到啥好事儿了?
“也不是啥好事。”宋玉枝笑着把弟弟的担心说了。
李大姐啧啧称奇,“宋妹妹的弟弟,我没记错的话才七岁?七岁大的孩子会记账就算了,竟连大人才能想到的事儿都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家英杰七岁那会儿,整日里就只知道爬树钻洞和尿泥呢!”
正好李英杰骑着马走到马车旁边,听到了一耳朵。
他立刻提出了抗议,“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早不那么浑玩了,现下更是洗心革面……大姐,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自家弟弟虽然不能同天赋异禀的宋知远相比,但近来确实是越来越有少东家的样子。
李大姐遂也止了话头,只笑着赶他:“我们女子说私房话,你听个什么劲儿呢?!”
嘚嘚的马蹄声远了,李二姐接话道:“我倒觉得宋小弟不是杞人忧天。妹妹不知道,这宴会上其实还真出过类似的事儿呢!”
都知道每年一次的商宴,宾客非富即贵,即便是新人,也是宋记这样前途不可估量的商界新秀。
那些带着外族血统的伎人,若是心思不正又急着从良,自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前两年,就有伎人故意往吉祥酒楼的大少爷身上倒酒,然后趁着那位大少爷更衣的时候,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混入了房间。
“当时得亏王家老夫人坐镇,把事情给压了下来。否则现下那王大少爷的名声便要彻底毁了,只能捏着鼻子把那伎人给抬进家里。后头听说没过多久,那位王大少爷就外出‘游学’了,到现在还未归呢。”
说来宋玉枝虽然心态好,却也做不到“大考”在即,完全不紧张。
现下听着颇为劲爆的八卦,她的心彻底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