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清楚的知道，林笙不愿意。

“这种话，你不用再说了。”林笙想起之前跟朱晔彻夜长谈时，所引出来的话语，每一次温如钰的道歉和痛苦，就能让她的怨恨少一分。

而她也确确实实的看到温如钰，在尝试着为她改变。

“过去的我，自大的以为婚姻只是一个枷锁，而我追求的是自由……”

温如钰想起当时的自己，年少轻狂，觉得自己应该会拥有很好的未来，拥有更好的妻子，娶林笙是迫不得己，是将就。

“我那时候也有很多不对。我们的财富和出身都相差很大，所以我从心底里感觉到自卑。因为这种自卑，我对你常常是一种献祭般的付出，这种付出让我卑微到了尘埃之中，甚至找不到自己本身的意义。”

林笙听起温如钰说起从前，也不禁陷入当时的回忆之中。

那段婚姻说不清对还是错，但当他们当时都很年轻且幼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温如钰听着她这句话，微微有些错愕，“卑微到尘埃之中？原来你当时是这样想的吗？我还以为你嫁给我，只是为了我的家产，还有能够更轻松的生活。”

林笙拿出旁边的水果刀，看着温如钰低声咳嗽想要认错的模样，低头用它削起苹果，“以前的事情，我很少跟你提起，但我觉得婚姻之中面包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除此之外，爱更是。”

如果她对温如钰没有那么喜欢，她不会亦如反顾的化作飞蛾，丢下所有的一切，甘愿被困居在温家别墅之中，学着养花，学着去接受自己从前完全不理解的礼仪和生活。

“所以，你当时是喜欢我的。”

温如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胸口狠狠抽痛起来。

他本来以为林笙从未喜欢过自己，但现在却发现自己在很早之前，就一直被林笙喜欢着，可笑的是他现在才发现这个真相。

林笙削苹果的手微微顿住，“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真的冷心冷情，也是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