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她!
“不过,沅沅若是再不醒,我可是要饿死了。”徐习远眨眼把眼底的不舍都掩了下去,笑着说道。
明慧瞥了他一眼,静心探了脉,这才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自鸣钟,快正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说道,“呀,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自己先吃?”
说完就看向端着热水进来的冰片与豆蔻,责备说道,“殿下如今有伤在身呢,你们就随着他来?”
“我去前面等你。”徐习远笑了下,把手里的书卷搁在了一旁,起身出了房。
“郡主,六殿下刚喝了药,吃了点心垫肚子的,奴婢等劝他先用早膳,他就是不肯。”豆蔻一边伺候明慧梳洗,一边说道。
明慧点了点头。
徐习远如今有伤又中毒,他自己当然不会真的那么任性胡来的。
梳洗完毕后,明慧去了外面的饭厅。
“郡主,您的药。”刚坐下,豆蔻就端来了一碗药。
明慧毫不犹豫地端起碗,喝完了。
为了控制他身上的毒,明慧知晓昨晚自己是心力耗尽,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要好,才能有力气打这场硬仗。
“皇帝表舅对皇后与大皇子是怎么处置的?”吃了饭,明慧就叫来了冰片,问道,也没有避开徐习远。
冰片把皇上对李皇后与徐习莛处置说了一遍。
明慧听了没有什么表情,李皇后与徐习莛两人能做出弑君那样的事情来,就得承担今日这样的后果,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昨晚的刺客呢?”
昨晚因徐习远中箭,刺客的事倒就直接交给了禁卫军,当时自己也没有心思与精力再去过问。
但是,如今却是有那个精力去过问了。
到底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明慧眼眸闪过冷光。
“活捉了一个,皇上下了令让禁卫军严刑拷打撬开他的嘴,估计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冰片回道。
“嗯。你下去吧。”明慧挥了挥手。
“你怎么想?”明慧看向徐习远问道。
“几年前我遇刺,然后是南江府的决堤,再是昨晚的刺杀。”徐习远握着明慧的手,说道,“似乎并无联系。但是我有个感觉,这应该幕后主使是一个人。”
“可能还要加上沈贵妃。”明慧想了想,加了一句。
会是贤妃与徐习徽吗?
除去了徐习远,又扳倒了贤妃与徐习徽,坐收渔翁之利。
其他不说,那南江府的事,宋参将参奏的事却是做得太过愚蠢了,若所有的都是贤妃徐习徽,这样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不至于暴露如此明显的破绽出来。
到底是谁呢?藏得如此之深?
明慧抬眸看向徐习远,徐习远的眼睛里同样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别想那么多了,再藏得深也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徐习远笑着说道。
明慧点头。
心里的疑惑却依旧没有挥去。
明慧想了想,说道,“得把那人揪出来,藏得那么深的人,随时这么跳出来咬一口,真是防不胜防。”
让人不得安心。
徐习远眼眸闪过杀意,“希望能从那刺客嘴里吐出有用的消息。”
明慧赞同地点了下头,然后又看向徐习远问道,“你母妃,是否有什么仇人?”
近的,查不出,那如果从沈贵妃身上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