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徐习莛又去了承乾宫,跪在大门外,一个响头,一句冤枉,没一会,承乾宫大门口的地板上就血迹淋漓。
大门一直都紧闭着。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内侍低头颔首,把目光投在了地面上。
“皇上,大殿下已经在外面磕了快两刻钟了。”何成低声说道。
“随他去。”宣文帝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何成就忙闭上了嘴,颔首站在一旁。
宣文帝放下了手里的朱笔,重重地叹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
四个儿子如今都大了。
大儿子徐习莛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二儿子徐习澈敦厚。
老五徐习徽心机阴沉。
小儿子徐习远桀骜不驯。
四个儿子,除了徐习澈资质一般,其他三个都是天资聪颖,可如今,年纪大了,各自的心思也多了起来。
上次徐习远回来后,就与宣文帝说过南江府的事情。
这次却又是扯上了徐习徽。
……
“什么?老大,老大,他怎么能如此糊涂?”李皇后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
“娘娘,大殿下在承乾宫外跪了很久了,皇上都没有见他。”红丝说道。照这个样子,大皇子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摆驾承乾宫。”红丝的话,一下让李皇后回了神,这个时候不知追究的时候,该把事情带来的影响减到最低才是。
急匆匆地赶到了承乾宫外,李皇后见着徐习莛一下又一下地磕在那冷冰冰的地板上,地板上的血迹已经模糊了,心就揪了起来,于是走了过去,“皇儿,快起来!”
“母后,儿臣没有做,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冤枉。”徐习莛仰头看向李皇后说道,“父皇要把儿臣禁锢起来,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一定要与父皇说清楚,不然儿臣这辈子就要毁了。”
徐习莛神情平静,目光闪着慌乱与恐惧。
有证有据的,事态太严重。
徐习莛清楚自己的父皇,这事恐是不会因为自己的皇子而放过自己的。
“真的是冤枉的?”李皇后问道。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做,儿臣真的没有做。”徐习莛点头。
李皇后嗫嚅了一下唇,见着进去禀告的内侍走了出来,看了眼徐习莛把话压了回去。
“娘娘,皇上请娘娘先回。”
显然的,宣文帝不想见李皇后。
李皇后想了下,抬脚就往里走。
“娘娘!”小内侍惊慌地挡在门口相拦。
“大胆的死奴才,还不让开?”红丝喝道。
“放肆!”李皇后声色俱厉地喝了一声,目光一扫。
两个小内侍腰弯得更低,但紧紧地守在门口,一步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娘娘恕罪。”
李皇后皱着眉头定定看了两人一眼,又回头看了徐习莛一眼,这才与两人说道,“有事自有本宫担待着,今日本宫定是要见皇上的。”
两小内侍抖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两人踌躇的时候,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何成走了出来,“赶得巧了娘娘还没有离开,皇上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