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看着趴在地上的胭脂,心里就是一酸。
徐习远示意了一下那马医,马医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明慧敛了敛神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抚着它的脑袋,轻轻抚摸着。
胭脂四肢无力地趴在地上,张开眼睛一见着明慧,伸出舌头舔了舔明慧的手,清澈的眼睛里一片温良,慢慢凝聚成雾成水流出了眼眶。
明慧眼眶一热垂下眼睑,轻声安慰着,“胭脂,乖啊。”
明慧听得胭脂的呼吸有些不稳,有心可是她但又不知怎么给马儿把脉,想了想只能低头解下自己的荷包,从里面舀出了几颗药丸出来,放在手心,轻声说道,“胭脂乖,吃了这个好得快。”
胭脂眨了眨眼,温顺地伸出舌头把明慧手里的药丸都吃了下去。
“真乖。”明慧鼓励地抚了抚胭脂的头,夸道。
胭脂脑袋老老实实地靠着明慧,蹭着她的手心,眼角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看着这一幕,徐习远三人看得心酸酸的。
豆蔻看得眼角泛红,忙转过身偷偷地抽出了帕子抹泪。
性子冷冰冰的冰片跟了明慧这么久,最开始见到明慧的时候,当时身受两箭,奄奄一息的,也没见她眨过一下眼睛,在冰片看来,这个主子是性子跟自己一般的清冷。
如今这一幕却是看的冰片酸酸的,似乎在心底被尘封起来最柔软的那一角轻轻的触发了起来,酸酸涩涩的难受得很。
冰片悄然转过了身,用帕子擦着眼角。
一人一马格外的温情,看着强忍着泪的明慧,徐习远觉得整颗心都疼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
手紧握了下,心里越发的坚定了起来,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她深爱的人,必是那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看着明慧的眼眸也越发深情柔和了起来。
过了半响,胭脂许是吃了药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稍平稳了下来。
“我不相信胭脂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发狂。”明慧站起身子来,看下徐习远轻声说道。
“我也不信。”徐习远眼眸幽深,点头。
这些日子明慧学骑术,他是每天都跟在她身边的,自然这胭脂的脾性徐习远也是有些了解的。
“胭脂是不会说话,可是我懂,它很痛,它很委屈。”明慧蹙着眉头,眼里一片清冷,淡声说道。
“明慧,如果想哭就哭吧。”徐习远走了过去,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不用这么憋着的。”
这样的她,看得他心都揪起来了。
“我哭什么?胭脂这不是好好的。”明慧扭头朝他淡淡一笑。
徐习远收回了放在她肩上的手,扯开了话题,“胭脂突然发狂,太蹊跷了,可是昨晚我让人把围场都查了一遍,也没见什么异常。”
“你也觉得是有人做了手脚?”明慧扭头看向他。
徐习远不容置否地笑了下,“如果这一点我都看不出来,我早就给人啃得骨头不剩了。”
看着他脸上寡淡的笑容,明慧默然。
语气云淡风轻,可是他话里的酸楚……
当时的徐习远小小年纪失去了母妃,外祖家又不在京城远在东州府,虽说有皇帝表舅亲自教养着他,宠爱着他,可是……
可是皇帝表舅的宠爱在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