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问道。
“郡主的马发了狂,把戚贵人给摔下了马背。”内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胭脂?
胭脂发了狂?怎么会突然发狂,明慧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徐习远闻言眼眸闪过一丝惊愕,看了一眼明慧,转头看向那内侍问道,“胭脂怎么会发狂?戚贵人呢,怎么样?”
那内侍喘了两口气回道,“胭脂会发狂这个还不知道,不过马厩里最懂马的两位公公已经查看过了,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至于娘娘受了些伤,还摔断了右腿。”
“知道了。”徐习远朝内侍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怎么会发狂呢?
“这,胭脂怎么会发狂呢?”徐习远眉头微不可察地说了一声。
明慧深思。
徐习徽想了想,看向明慧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如何吧。”
明慧却是抬头看向一旁的徐习徽和依晴郡主问道,“对了,五殿下和郡主怎么突然也来了这边?”
尾随他们?还是巧遇上的?
“我去找六皇弟想找六皇弟上山去逛一逛来着的,却不想听说你们来钓鱼了,依晴跟着我一起,也就跟来了,所以……。”徐习徽摊手。
所以就找来了。
明慧看了一眼依晴郡主,心里还是有一股疑惑。
这依晴郡主怎么突然变了性子,知道自己在这边,还来,一直来不是避着自己的吗?
“先回去吧。”徐习远朝明慧微微一笑,说道。
明慧点头。
两人是高高兴兴地来钓鱼,回去却是心事重重。明慧看了一眼那河面上太阳的倒影,点了点头,跟他们三个一起往回走。
回去,徐习远兄弟,明慧和依晴郡主四人直接去了戚贵人的殿里,还没进去,远远地就能听到那戚贵人嗷嗷凄楚的叫声。
“儿臣依晴明慧参见父皇皇伯伯皇帝表舅舅,静妃娘娘。”四人跟着宫女进了殿里,朝宣文帝和静妃行礼。
“平身。”宣文帝看了一眼四人,说道。
“谢皇上。”四人起身。
宣文帝和静妃坐在椅子上,脸上有着担忧,房间里竖了一个紫檀雕花嵌螺钿绣着海棠花的屏风,戚贵人躺在床榻上,那一声声凄惨的痛呼声就从她的嘴里溢出出来。
“你们四个都去钓鱼去了?”宣文帝看向四人问道。
“父皇,五哥哪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啊。”徐习远笑着回道,“这些天儿臣见着明慧每日都骑马挺辛苦的,今日儿臣就带她去钓鱼放松放松了,这儿臣和明慧可是钓了好些条鱼,他们两个倒好,坐享其成,吃现成的。”
这话就清楚地说了他突发奇想和明慧去钓鱼的,把那胭脂发狂和两人摘了开来,这徐习徽和依晴郡主是后面来的。
不怪乎徐习远小心谨慎,而是生为皇家人,他更懂得怎么知道把疑点脱离开来。
“表舅舅,戚贵人娘娘伤势如何?”明慧看向宣文帝问道。
这戚贵人是被胭脂的摔的。
“正在接骨。”静妃扭头朝里看了一眼。
戚贵人痛得哼哼的,
李太医躬身在床榻的面前低低地说着话指挥着后面的两个医女接骨。
里面的医女听得指示,这手刚朝那戚贵人的腿上摸去,那戚贵人就摇头痛呼,“痛,痛。”
两位医女满头都是大汉,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