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新志和范仲志闻言微微蹙了下眉头,不由自主地都扭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范缜几兄弟都低了头,没敢抬眼。
“这话从何说起。”范老夫人是胃口被掉得高高的,可是在座的人又都没有人把事情始末说个清楚。
明慧坐在一旁,低头品着茶,偶尔和坐在旁边的明婷明雅说上两句,眼眸和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她父亲范言志说的并没有引起她的一丝兴趣。
听得曹安之的名字,范明玉的眼睛也晶亮晶亮的,双目灼灼看了一眼范瑜,转头粲然一笑看向范老夫人说道,“祖母,还是四哥跟你说说吧。”
声音脆甜脆甜的,透着欢快和愉悦。
“小四,快跟祖母说说。”范老夫人也是笑得开心,看向范瑜说道。
“是,祖母。”范瑜点头,眼眸里闪着亮光,把那曹安之的来历和才华娓娓道了来。
那曹家祖上开国勋臣,是封有侯爵之位的是朝廷重臣,祖上是曾出过帝师,还出过一位权倾朝野的相爷,不过那也是曹家祖上曾经的风光,在多年前曹家当家的家主犯了事,整个曹家被连根拔起,当时的皇帝念及其祖先的功劳,曹家被削了爵位,连曹家子孙入仕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去。
这对于曹家人来说,虽是没有判与砍头流放之罪,这不能入仕……却是极重的惩罚,于是这曹家举家迁回了祖籍当了土地主。
虽是当了土地主,可这曹家的后代子孙的才华都是不容置疑的。
回祖籍当了地主的曹家人并没有因为不能入仕而没有忽视才学,代代相传下来每一代的子孙都是才华横溢,在那远离京城的地方也算是出了名的。
曹家人如此代代相传没有污蔑祖先的才华,也是希望有一天皇帝能恢复他们入仕的资格,如此曹家的兴旺也就有希望。
这曹安之就是那曹家的人,生的一表人才,满腹才华,可惜的是却不能入仕,自曹安之入了京来,这不少的名士都扼腕,若是这曹安之能考取功名,必是那状元之才。
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曹安之的才满京城,因为不能入仕,京城的书院惜才想请他去当先生,也算是不辱没了他曹安之一腔的才华,可惜的是各个书院的邀请都被曹安之给拒绝了。
后又有不少的勋贵人家看中了他的才华,想请他去府里给府里的公子当西席,这回他倒是没有拒绝,可是放出话来要亲自挑学生,不伦富贵,只要能过了他的关,他就必定倾囊相授。
这历来都是勋贵的人家挑选先生,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自己挑选学生了,这曹安之的名声没有因为他的倨傲而降低了,反而更高,更加没有打消这京城各望子成龙父母的心愿来。于是每日里的带了孩子去考核的就长长的排满了那梧桐巷。
历经两个多月的考核,曹安之终于选定了自己的学生,那就是范府的四公子——范瑜。
范老夫人听了,笑着点头赞道,“原来是那个曹家的后人,倒是有名人之后。”顿了下,望向范瑜问道,“小四,那曹先生都考你什么?说与祖母听听。”
厅里的众人也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范瑜。
这曹安之每日地考核那学生,有那么多的人去应考都没有入得了他的眼,独独挑了范瑜,众人当然是好奇的。
范瑜谦恭一笑,回范老夫人道,“考了孙儿的诗词,书法,还有棋艺。”
迎着范老夫人赞许的目光,范瑜更加心里更加的喜悦,面上却更是谦恭,“是孙儿侥幸得了曹先生的眼而已。”
“嗯。”范老夫人瞧着他不骄不躁,谦逊得体,心里很是满意。
虽然是诗词,书法和棋艺听得是很是平常,但是既然能入得了曹安之的眼,看来这孙子也是个出挑的。
点了点头,范老夫人这才看向范言志问道,“那曹先生什么时候搬过来?”
范言志回道,“曹先生说,他孤身一人简单,所以,儿子就把日子定在明日。”
“嗯,早日来也好。”范老夫人又看向于丽珍问道,“曹先生住的可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