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暮寒脸色一沉，正欲出声，却是被沈绥宁制止。

她说，“殿下，就让母后呆一会吧。想必母后定也有话想同父皇说的。”

江暮寒没再说什么，阴沉着一张脸离开大殿。

沈绥宁自是急步追上的。

至于皇后等人，自然也不敢多留，起身离开。

只是皇后的眼眸里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怨恨与不甘。

朝着卫皇后的牌位阴森森的看一眼，离开。

孟公公本是想留下陪着齐穆帝的，却是被齐穆帝摆了摆手，也遣离了。

他一脸担忧又心疼的看着齐穆帝，几乎是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的。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齐穆帝一人。

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卫皇后的牌位，脸上的表情是苦涩的。

甚至于就连眼眶都微有些湿。

“阿嫱，你还在生朕的气。”他低声道，声音无力，“你觉得朕不配喝这杯茶？”

他倾身，伸手抚着牌位。

就好似轻抚着卫嫱的脸，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朕……噗！”

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脸色苍白，那抚着牌位的手有些颤。

还想再说什么的，张了张嘴，却是两眼一黑了过去。

江暮寒牵着沈绥宁的手，朝着御花园走去。

两人十指相扣，气氛温馨又甜蜜。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有刚才在殿内的冷厉与阴狠，反倒是一脸的柔和。

“夫君觉得，他会跟母亲说什么？”沈绥宁抬眸望着他，轻声问。

“哼，”江暮寒不屑的一声冷哼，语气中尽是嘲讽，“说什么又有什么用？母亲也听不到，更不愿意听。”

“既如此，你为何还带着母亲的牌位前来？”她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你知道母亲不愿意见他的。”

若不然，又岂会死后都不入皇陵呢？

“一块木头而已，若是有用，我还可以多拿几块。”江暮寒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