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寒沉默了好一会，才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夏文寅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摇头，“不可能！你在骗我！”

“江暮寒，你在骗我！你为了给自己脱罪，在骗我！她是沈家的女儿，她怎么会是十一！”

“十一已经死了！当年你手执匕首，剖开了我娘的肚子，挖出了她肚子里的十一。然后又将她当场摔死的！”

“江暮寒……”他猛的从床上站起，双手重重的掐住江暮寒的脖子，大有一副将他掐死的样子。

“你亲眼看到了？”江暮寒任由他掐着，继续一脸平静道，“是，当年我确实亲手剖开了裳姨的肚子……”

“我杀了你！”夏文寅加重手里的力度。

“如果我不这么做，十一能活吗？”江暮寒一字一顿反问。

那一双冷厉的眼眸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夏文寅，然后重复，“小九，如果我不这么做，十一能活吗？”

那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夏文寅瘫坐在地上，“为什么？”

江暮寒深吸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很平静的说道，“我想救裳姨，裳姨说，不行。不管是夏家还是卫家，都不可能少一个人。别说是她了，就是连一个烧火的下人，都不可能离开的。”

“她说，唯一还能有希望活下去的就是十一。”

“摔地上的那个不是十一，是文妈妈的孙子。 正好同一天出生，只是一出生却是没了命。她说如果用已经没命的孙子救十一一命，那便是孩子的大福了。”

“说不定下辈子还能让他投个好胎。”

“十一，我让关德初抱着离开了。关德初将她交给了沈先生，也就是现在的阿宁。”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夏文寅一脸不信的盯着他。

“你可以不相信我，没关系。但，你不能再这么冲动。他是什么人，你知道。若是知道夏家还有人，别说你，阿宁和沈家都会被治罪。”

江暮寒再次叹一口气，轻拍着他的肩膀，“小九，相信我，我不会让卫家和夏家一辈子背着污名的。我会给他们证清白，让他们堂堂正正的被人铭记。”

夏文寅没再出声了，双眸沉沉的看着他。

虽依然还是带着怀疑的， 但至少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

……

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