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明的应荣心颤了一下，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气势不比萧疆域弱，也明白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人家已经好好解释过了，他要在不识趣的话，不要说儿子保不住，就是应家也要护不住。

他斟酌了一下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虞淮安一句废话都没有。

应荣叹息一声说；“明面上，金家的势力，你们都知道，但你们一直不知道，在大耀跟大庆交接的马匪势力，一直都是金家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应荣一开口，果然让萧疆域跳脚了。

“什么？那些马匪是金家的势力？”他不敢置信的质问道。

应荣点头说：“是，金家的势力，才边疆横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百姓惨死在他们手里……”

“这是金家跟你说的？”虞淮安狐疑道。

已经开口了，余下的话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应荣直接道：“原先我并不知道，金家瞒的很紧，是我在送人过去的时候，看到有金家人在，在金家不显眼，但我认识，而且见过好几次，甚至看到人家在里面被人簇拥着，以他为先……”

“过去的次数多了，认识的人也多，我特意询问了一番，才知道金灿是负责这边主事的，幕后另有其人。”

缓了一会儿，应荣继续说道：“能命令金灿的人，唯有金威他们，而且拐卖来的人，都是交给这些马匪卖给大耀的。”

应荣说的有板有眼，让两人相信他说的是对的。

虞淮安看了萧疆域一眼问：“你们之前对付过他们吗？”

萧疆域点头，严肃道：“你不知道，这些人狠辣无比，我跟父王派兵想抓住他们，但被逃了，然后他们会报复百姓，一次两次之后，父王知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马匪输了之后就往大耀跑，加上跟大耀的战事不断，没办法，只能先放下了。”

“所以说，你们每一次行动，都被人提前知道，然后金家会通风报信，屡次让马匪逃脱，以至于马匪猖狂到现在。”虞淮安分析道。

萧疆域沉着脸保持沉默，同意了虞淮安的话。

“这些是金家唯一暗藏的势力吗？”虞淮安转移的注意力回到应荣身上，继续问。

应荣摇头说：“金家最多的就是矿场，那边面上是百姓在敲敲打打，实际上，每个地方都有属于他们的势力，所以百姓们就算被苛刻了也不敢抗议，哪怕死了人，都没有人敢闹……”

“整个边疆，金家有无数青楼，有大有小，探寻消息最厉害，只要有让金家不满的，勾结官府，往往能让人家破人亡。”

应荣没说一样，虞淮安的脸就沉了几分，觉得金家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难书，凌迟都不能解恨。

“你说的，句句属实吗？”萧疆域紧握拳头，沉声问。

说出来之后，应荣觉得自己心里的压力跟害怕瞬间就没有了，他点头保证道：“句句属实，你们可以按我说的去查，一定能查到的。”

“哦，对了，”想到什么，应荣认真道：“金家跟大耀的二皇子关系密切，我要是没预料错的话，之前大庆打输了，应该跟金家有关，你们要对付金家，要么一鼓作气，不然得话，金家肯定会投靠大耀，大耀跟大庆的战事就不能避免了。”

这话，听起来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