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淮淡声说，“叶总放心。一会儿我就会让公关部的人发个消息，就说我与叶小姐性格不合，和平分开。”

能这样也算是保留了叶家最大的体面了。

叶如舟心里再不甘，也没办法，拉着顾玫一道走了。走到门口，见叶栖烟还不动脚，像是还要挽留似的。

他陡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羞耻感，没好气的说，“赶紧出来，别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顾玫拿手拍他的背，“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

叶如舟不说话，加快步子出去了。

说是来退婚，其实叶如舟觉得脸都丢尽了。

说到底，还不是叶栖烟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他以后的商业版图啊，全都没了，指不定因此还和周清淮结了梁子，总之是一点好处都没了。

等叶如舟和顾玫出去了，叶栖烟才起身走到周清淮跟前，问，“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

周清淮说，“视频我不会留，这你大可放心。”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何况和我退婚之后，我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她只觉得口中苦涩，说出来的话，也夹着一股没法掩饰的苦。

终是不甘，她问，“和我分开了，你和秦嘉就真的能走的长久？周清淮，你骨子里就是个薄情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能爱人到什么地步。”

周清淮不排除自己非要忤逆周老太太的意思，执意要退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秦嘉。

但现在俨然像个笑话。

当然这笑话，他自己笑笑就好了，轮不着别人来笑。

他清淡的声线溢出薄唇，伴着尾调还夹着一丝不明深意的笑意，“谁说我一定能和她走的长久？”

叶栖烟张了张嘴，露出讶异的神情。

周清淮又说，“谁告诉你我退婚是为了她么？我不过是不想勉强自己，与一个毫无感觉的人过完今后的几十年而已。”

叶栖烟已经无所谓被羞辱了。

她不说什么，转身离开。

临上车时，才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