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只有她弹钢琴……

林优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慢腾腾地把乐谱撕烂，扔进垃圾桶里。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碎片捡起来，拼凑好。

第二天林言照常去紫藤萝餐厅弹琴，照样是三首曲子，弹完走人，工作态度依然傲慢，但是盛俊已经不说什么了。

因为他发现自从林言在餐厅里弹琴，每天的客人都比往常多了。

有一部分是专门来看江野的，虽然江野几乎不给她们机会，另有一部分是专门来听音乐的，盛俊大致估算了一下，后者人数和前者打平。

所以他再也不敢对林言弹琴这件事多说一个字。

“嗨，”陆佳还是那副假小子样子，蹦跶到她面前，喳喳眼睛，“快要摸底考试了，你不会拿个第一吧？”

林言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同桌身子一僵，稍稍从堆积成山的练习册中抬起身子，什么也没说。

林言觉得好笑，“这谁知道呢？第一这个位置大家都可以轮流坐嘛。”

孟澜终于抬起头，淡淡地，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眼神中含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鄙夷、不屑。

林言本来性格就有点小恶劣，视线下移，看到她的桌子和孟澜桌子之间拉开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