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天摧残下来,钱生觉得自己就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整个都是焉的。

哪怕放学后,走到大门时看到了孙蕾立在熟悉的位置等着她,那心情也没有想像中那样好。

“怎么了?”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了一会,孙蕾望着低头垂眉,搭拉着肩背着书包不说话的钱生,终是没忍住开口。

明朗的月色下,钱生抬头看着此刻正眉间微皱,带着几分难掩担心,满是无辜模样的孙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

直接扭头又是往前走。

连一句多余的话语也不想多说的模样。

两人的相处,话多的一惯是钱生。

但此时此刻,不管是那重到极点的“哼”声,还是那写满了控诉的小表情,无疑都在表述着需要哄的事实。

孙蕾望着只离自己一步远的背影,唇抿了抿,无声的轻吁一口气,脚往前一迈,直接挡在钱生面前,四目相对间,伸手揉揉钱生的长发,嗓音微低:“怎么了,嗯?”

明明因为孙蕾,饱受了整整一天的打击,可是此刻那一直努力鼓着的气却没用的全泄了。

“孙蕾,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钱生嘀嘀咕咕的事无俱细如倒豆子样开始说个不停。

诱哄着钱生开口的孙蕾反倒双手插着口袋,保持着两人并行的姿势,安静向前。

“反正,我为你牺牲太大了,你必须跟我考约好的同一所大学,这才对得起我!”

以着重重强调音结束时,两人已经站在了钱生的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