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各处由于与北漠交战的缘故,更是戒备森严,基本上每隔五米便有士兵巡逻。早在临城等着接应的人,已经等候在了离临城护城河不远处的破庙中。
已经恢复男装的月无觞带着夜月色走进破庙之时,虽然长坡跋涉,却丝毫不见风尘,倒是风华依旧,举止从容淡然,神色自然无忧,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最近的谣言所困。
反观夜月色脸上虽然有些倦容,脸上还有愤然的神色,这一个月来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风声四起,到处都是谈论月无觞是禁忌乱仑的产物,夜月色脸上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主子……”破庙内的人看到月无觞和夜月色出现在了门口,纷纷跪下,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看仰望那人无上的风华,似乎将着破庙都照得熠熠生辉。
“靠近临城渡口的船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和夫人移驾!”为首的驻守临城的天下钱庄的管事对着月无觞恭谨的说道,“等一上船,届时传递消息让北漠军队夜袭临城,如此在混乱中横渡护城河!”
月无觞一听,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夜月色顶起来的肚子,心下微微思索,对着那人说道:“让北漠军队集中兵力,今晚袭击临城,打草惊蛇,在原路返回……连续七日在同一时候,不间断……”
那人虽有疑惑,但是也不多话,领命而去。
月无觞和夜月色晚上便住进了破庙旁边的农户家中。破旧的房屋,似乎都能听见外面呼啸的寒风,硬硬的床板似乎一动都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月无觞和夜月色相拥躺在床榻之上,漆黑的夜有些寂静,夜月色睡不着翻了个身面对着月无觞,轻声问道:“月月,你睡了没?”
月无觞将一半的被子垫在夜月色的身下,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搂在怀中,轻声说道:“没……”
“那我们说说话!”夜月色将头往月无觞的脖子处蹭了蹭,想要靠近一点,奈何圆滚的肚子让两人之间有些缝隙,夜月色无奈的将脸往月无觞的颈窝靠近,一边嘀咕着:“月月,你不生气么?我们应该投桃报李,以牙还牙,让月流影好看才是,就说他是篡位的!”
月无觞自然之道夜月色所说何事,突然睁开一双眼眸,黑暗之中都能看见里面的熠熠星光。原本就想太后既然死了,他也不想在执着于杀母之仇,没想到月流影竟然让他娘亲死都不能安生,背上这样的罪名,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生气……”月无觞缓慢的催动着内力,将怀中的温度上升的适合的程度,一边对着夜月色说道:“这些事你别多想,最近都没休息好,早点睡觉吧……”
微微低头便吻上了夜月色的头顶,他真的不生气,只是对于月流影如今低劣而又卑鄙的手段有些不齿,原本打算不争,如今怎么都要为他娘讨回一个公道。
夜月色往月无觞温软的怀抱凑了凑,原本长途疲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月无觞说着怎么传播流言整治月流影的话,不一会便睡着了。
月无觞宠溺的吻了吻夜月色的头顶,原来她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此时临城城墙之上,一人负手而立,整个人的紧绷背影给人一股压抑而凌冽的感觉,一双凤眸黑沉无比,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等着下面攻城的北漠军队。如今流言四起,北漠军队本来就出师无名,此时更是惹天下人诟病
月流影临风立于城楼,如今他秘密来到临城,就是想让月无觞和夜月色插翅难飞,想要到北漠临城乃是必经之地,而且如今冬天几乎到了末尾,冰雪都快消融,护城河的水势浩大,想要过去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如今让夜空在京城秘密监国,以此来牵制云氏一族的势力,而如果夜空有所异动,那么留在夜空身边监督他的暗卫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将夜空诛杀
月流影漫不经心的看着集中兵力夜袭临城的北漠军队,阵势浩大,确实让月国的守军手写措手不及,两军交战,战鼓的声响几欲冲破云霄。城楼上放箭掩护,让一对士兵出城对战,打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几乎是快要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北漠带兵的将军一声令下,“收兵!”
然后在月国军队错愕的神情中,快速的整队撤退,速度简直比进攻临城的速度还快。
月国士兵一个个杀红了眼,见敌人突然逃跑,均破口大骂!
月流影一直站在城楼上观战,见北漠的士兵突然逃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吩咐了人将近几日进临城的人全部仔细的查探,然后便下了城楼。
一连三日,北漠军队夜袭临城,都是在交战一半之后,有序的撤离,让月国士兵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