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来搂在怀中,轻声的问道:“疼不疼?”
夜月色只记得那日喝醉之后便什么都不清楚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尖锐的声音招来无数只虫子,然后梦中无数只虫子来咬她,她很怕……知道声音听着,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只听见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在耳边说话,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那是他。
夜月色翻身抱住月无觞的脖子,脑袋在他侧脸上轻轻的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月月,这个样子,看起来越发的老了……”
光洁的额头蹭着月无觞下巴冒起来的胡渣,痒痒的有些扎人,这样的他少了一份妖孽,多了点成熟的男人味,心中软软的,觉得抱住他很安心,很安心。
月无觞将夜月色一醒来就开始继续那日的调笑,心中更是软成一片,伸手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下巴放在夜月色的头顶上,喃喃的说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依何尝不是天长地久?
夜月色伸手抚着月无觞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但是她却乐此不疲的抚摸。月无觞搂着夜月色无力的身子,神色宠溺的任她抚摸。
这样的静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主子,西子弋说要见你!”
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柔声说道:“色色,你先睡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夜月色环住月无觞的脖子不说话,月无觞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楼得更紧一分,另一只手一挥,将屏风移到屋子中间。偌大的屏风展开横在中间,将房间隔成了两半,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外面自然不能窥见里面的风光。
“将他带过来!”月无觞轻声对着门外的南渊说道,一边伸手顺着夜月色的长发,一双桃花眸讳莫如深。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前,虽然觉得月无觞像是在给宠物顺毛的动作,但是很舒服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力气跟她较劲,于是乎乖乖的享受着类似于顺毛般的爱抚。
不一会便听见门外的响动声,虽然躺在月无觞的怀中还隔着一道屏风,夜月色似乎都感觉到外面拿到闪着幽光的视线,顿时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那日便朝崖骗走的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就有一种这样的眼神。夜月色不自觉的往月无觞的怀中缩了缩。
月无觞扫了屏风外一眼,只见绰约间站着一个人,那道气场强悍的目光让外面的人似乎身形一颤。
西子弋看着搁在面前的屏风,隐约间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暗无比。想到他的红豆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自己服了蛊毒毁了母蛊,向他要解药!西子弋眸中闪着偏激的占有欲以及变态的幽光,他的红豆是他一个人的,不准其他的人觊觎,也不准她喜欢上别人!
“我要带着红豆回南国,到了南国的边境,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西子弋对着屏风里面的人说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就凭月无觞这么宠着那个女人,他就能提出他想要达成的条件。
“好!”月无觞顿了顿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淡淡的对着屏风外面的西子弋说道,“如果你想耍什么诡计,我想南国的圣女定会安然的生下南国的继承人……”
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已经慢着天下钱庄的提钱的玉牌,暗中让人将银子取出送回了南国,而且么与月流影的交易已经做好了。解药他自然会给,只是……
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依相偎的两人,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眸中的幽光闪烁,别人让他不好过,那么他定要让别人难过!
“我一直以为王爷宠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解去折磨了你二十多年的千日红,如今既然毒已经解了……”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拥的两人身形一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变态,“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话不必说的太多,一半一半,便是恰到好处!凭着人无尽的想象力,她能由给出的上半句内容联想到无数种让自己恐惧、失落甚至是绝望的可能!
西子弋转身心情颇为畅快的走出了房内!
西子弋话音刚落月无觞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一顿,心微微有着下沉之感,因为本身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是不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