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听?”
“想听。”
“这可是为夫最私密的事,你不怕听了耳朵长茧子?”
“你到底说不说?”我瞪圆了眼。
“好吧,”他麦色的脸上浮起两朵小草莓:“刚才听你说葵水比别的姑娘来的晚,我忽然想起其实……我梦遗也比别人来的晚些。因为中了毒,导致我心灵上十分厌恶女人,我以为身体上也废了,因为同龄的男孩子都在讨论梦遗过几次了,甚至有着晚上意淫的对象,当然也有真做的。而我却一直没有动静,于是我喜怒无常、胡乱发脾气。十七岁那年,突然出现了第一次梦遗,我迷惑了。我是不是该找个女人呢,嫣儿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女人?”
他突然把脸凑到我脸颊边来亲了一口,我却听故事正听得津津有味。
“我怎么知道,想上你的床的女人必定很多吧?”我撇过头,有点生气。
他大言不惭的挤眉弄眼:“当然了,我这么一留心身边的女人,才发现她们一直在朝我拼命的明示暗示,可是啊,看到那些谄媚的嘴脸,有的涂了几斤的脂粉,能呛死苍蝇。有的把眼斜到后脑勺,以为很妩媚。有的把嘴撅出二里地,以为很勾魂。我恶心的想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亲近的欲望。于是就更郁闷了,我把自己关进阁楼里,胡乱思考着自己的将来,后来就只和打马球的那般兄弟亲近,竟然就传出了我是断袖的说法。”
他不提我竟然忘了,一直没有问他,为什么我们相遇是在他十九岁那年,而十七岁他就常把自己关进阁楼了。
原来那年也比较有纪念意义,第一次梦遗,嘿嘿!
其实他身边的小姑娘也未必都很坏,只是那时他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都把人看歪了,当然以色媚主,积极寻找潜规则上位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他笑的更加流氓:“自从遇见你,我心中的枷锁解开了,认定嫣儿是我今生要娶的人。谁知却生生错过,于是我画了你的画像挂在阁楼里,每天都要去看一看,以解相思之苦。另外……你也不时入我梦中,与我夜晚幽会,只可惜,春梦了无痕,早上醒来总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像现在这么好,睁开眼你还在怀里。”
什么春梦了无痕?
分明就是把人家作为意~淫的对象,“你这个混蛋,讨厌。”
脸上滚烫,我起来转身就走。他跳出浴池,胡乱擦了一把,披上寝袍就追了上来。趁我脱衣服的空当,率先钻进被窝,还掀起一角洋洋得意的笑道:“来,妞,进爷的被窝吧。”
我按住他,抡拳一顿暴揍,他舒坦的笑声让外人以为我在给他捶背。
晚上,他规规矩矩的抱着我熟睡,没有乱摸乱动。那一只温热的大手始终捂在小腹上,帮我带来温暖,让我安心入眠。
梅莘和白莹雪的婚期定在了六月,原本是计划在四月份的,因为我的婚事来的突然又紧急,就把他们的事往后拖了。后来司马回来,又匆匆忙忙的办蓉姐姐的婚事,直到如今才腾出手来管梅莘。
于是梅家三度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我亦前往祝贺,他却没有陪着我同往。
大表姐容光焕发,与司马并肩而立,俨然已经不是当初生疏模样。看来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他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心心相映了,我也由衷的替他们高兴。
晚饭后在姨母屋里坐着,屋里没有别人,蓉姐姐轻轻问我:“怎么你一人来的?”
“他最近都很忙,早出晚归的,哪有时间陪我来。”我低声回答,心中不免有些不高兴。
司马挑帘进来,朗声笑道:“怎么,你家护花的野狼没有跟来?”
我却笑不出来:“姐夫,最近朝中很忙么?”
司马一愣:“朝廷日益稳固,哪有很忙的事呢。”
梅捷突然撵了进来:“大姐夫,你怎么跑了,前边还都等着你呢,你是怕了不成?”
司马笑道:“我不过来瞧你大姐一眼,既是大家等着我,好,我今个就豁出去了,走。”司马豪爽的出门,随着梅捷走了。
梅蓉摇头笑道:“这帮孩子,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