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音扯了扯唇,心想那你们所求不是不多,而是太多了。
和谢家门当户对便同样是一等府爵;门风清正的便是没有妻妾之类,品行端正会疼人便是要样貌性格配得上谢瑶,能容忍她的骄纵脾气的。
后两条不难,但加上第一条,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再若是对方和谢循有同僚关系,那不就等于谢循也认可了这门亲事?往后谁不对月姨娘等人毕恭毕敬?
檀音唇角的弧度变得平直,“月姨娘,二小姐虽然称我一声嫂嫂,可实际上我却是担不起的,何况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
“二小姐是谢家大房的姑娘,她的亲事我岂敢插手?弄不好还会惹的国公爷大怒,反倒拖累了二小姐。”
“可是——”
月姨娘想说什么,檀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为人父母自然是将儿女视作是自己的命,月姨娘您对二小姐的一片苦心我都看在眼里。”
“若您真想给二小姐寻一门家在京城的亲事,不妨去问问母亲?她是二小姐的嫡母,有她在定能给二小姐寻一门满意的亲事。”
她真心诚意地建议道,却让母女俩脸色大变。
“这、这还是算了,太太一心礼佛,不问俗事,我们这点小事还是莫要扰了她的清静。”月姨娘强颜欢笑道。
檀音无奈地叹息: “既如此,那妾身就没有办法了。”
谢瑶想说什么结果被月姨娘死死按住, “侧夫人就将方才的话当玩笑罢,我们先告退了。”
月姨娘勉强笑了笑,起身拉着二小姐离开了观棠院。
离开了观棠院,走在回去的路上,谢瑶一脸不忿: “娘!她不过一个侧室凭什么这么跟您说话?还说什么让太太给我指婚,她这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我好过!”
她话音刚落便遭到了月姨娘的训斥:“闭嘴!”
她沉着脸: “她是侧室我是什么?连侧室都不如?”
惊觉失言,谢瑶立马道歉:“对不起娘,是女儿失言了........”
月姨娘消了消气:“还有,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回了京城要喊我姨娘,这里不是青州,你也不是什么谢小姐,而是谢二小姐,你怎么就记不住?”
闻言谢瑶撇撇嘴:“知道了姨娘。”
见她这样月姨娘就知道心不应口,顿时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