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窗花的计划暂时搁置,以檀音现在的状况也剪不了,索性她也不过是剪着玩儿,既然手受伤了,便交给了银环。
银环性子活泼跳脱,却有一双巧手,不论是给檀音梳发髻上妆,还是剪窗花这种活都做得很出色。
剪完两幅窗花,她递给檀音:“主子您瞧瞧?”
红纸一摊开,规整复杂的样式展露眼前,檀音眼前一亮,笑着说:“甚好,就照这样剪,多剪几幅出来贴在窗子上!”
银环:“好!”
银连便问:“主子,可要奴婢去问管家拿两幅对联贴在门上?看着更喜庆有年味儿。”
“好——等等,不用了。”
檀音想到什么,移步至谢循身边,很自然地贴了过去,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问:“既然侯爷闲暇无事,不如为妾身写两幅对联?”
“都说您文采斐然,才情绝艳,乃当世文曲星下凡,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想来一副对联对您来说也不难吧?”
谢循眉眼一挑,点了点她朱红丹唇:“油嘴滑舌。”
话虽如此,瞧他眉宇间的松快便知檀音的话他很是受用。
他大手一挥,“拿纸笔来。”
银连含着笑,很快去拿了纸笔过来。
纸是写对联专用的红纸,而研墨的砚台里加了金粉,墨水一出来便和金粉掺杂在一块,用婴儿胳膊粗的狼毫笔写在红纸上,带着流光溢彩的色泽,熠熠夺目。
谢循写字,檀音在一旁研墨,侧头便见他极快地在长纸上写下两句话,接而在横批上写下‘福星高照’几个大字,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和美感。
写了两幅对联,又写了几张‘福’字,谢循停笔递给她,“礼尚往来,你也写一幅。”
檀音犹豫了下,还是大方地接过,说道:“事先说好,妾身的字不够出彩,您可别嫌弃。”
不同于谢循笔力遒劲,气势磅礴的字迹,檀音的字偏端正秀气,灵动婉约,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放下笔,檀音扬了扬下巴,昂首问:“侯爷觉得如何?”
谢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颔首道:“不错!”
“待干了让管家贴在朝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