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谢循倚靠在床头,眉色淡淡道。
先帝子嗣众多,偏颇不一,太子平庸不服众,其他皇子野心勃勃,这便是导致三年前宫变的主要成因。
后来成年皇子死的死,被囚禁的囚禁,景祐帝上位后,避免给世人留下心狠手辣,手足相残的印象,因而并未对其他皇子赶尽杀绝。
其中不泛有母家显赫之辈,景祐帝即位时尚年幼,若不是谢循带兵镇压,极力扶持他,当年的登基并不会如此顺利。
如今随着景祐帝年长,在处理朝政上的能力崭露头角,那些在暗中蛰伏,伺机而动的势力变得心急了,颇有种狗急跳墙的意味。
“陛下对幕后之人可有把握?”他抬眸看向一旁的景祐帝。
景祐帝眼中闪过狠厉,“舅舅放心,朕已经寻到线索,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不出几日,定能有所收获。”
谢循下颌微收:“既如此,此事臣便不插手了。”
见状景祐帝目光落在他难以动弹的胳膊和肩头上,愧疚道:“若不是朕坚持要亲自入围场,也不会发生这等事,倒是连累舅舅了.......”
谢循眉头一皱,打断他的话:“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护您周全是臣子之责。”
“若您心中有愧,便尽快抓住幕后之人,以免再发生此种情况。”
景祐帝坚定道:“舅舅说得是,您只管安心养伤,朕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
出了帐篷,迎着微凉的晚风,檀音心烦意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到谢循受伤昏迷的消息后一颗心犹如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即便在看到他平安无事后依旧难以平静。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谢循是她如今的倚仗,若他有事,檀音自己也不会好过,所以她才那么担忧。
晚风阵阵,裙裾飞扬,望着远处明亮的火把,在夜空下如同一捧捧温暖的源泉,檀音心神逐渐回敛,冷静下来。
她招来一个宫人:“去将侯爷已醒,伤势暂无大碍的消息告诉谢六公子。”
宫人:“是。”
晚上的粥和药熬好后,檀音亲自端进了帐篷,彼时景祐帝已经离开,谢循靠在软枕上阖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