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摆手,示意她莫要大声喧哗。
银环回头看了眼床榻处,压低声音道:“主子刚睡下。”
谢循没有过去,而是吩咐:“去打桶热水过来,本侯要沐浴。”
他知晓檀音极其爱洁,尤其是如今她性子越发开朗了,若他未洁身便靠近她,她便明目张胆地一脸嫌弃和抗拒,令人又爱又恨。
因而谢循通常一回府便是沐浴再去檀音的小院,若是先去了她院子,也是首先沐浴。
银环点头,出门让人准备热水去了。
等沐浴完,谢循披着发,一身墨色交领中衣坐在床沿,剑眉星目,俊美非常,领口敞开,发间滴落的水珠流淌起伏,吸睛夺目,若隐若现。
他垂首望着酣睡的人,眸底流露出微不可见的缱绻,冷硬的面庞变得柔和。
伸手欲替她掖被子,指尖在掀起被角的那一刻,他眸光倏地幽暗深邃。
趴着的姿势终归不舒服,檀音醒来后下意识撑起身子,顷刻间蚕被从肩头滑落,周身一凉。
未去管那方遮蔽身躯的薄被,檀音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在看清身边之人时倏然清醒,猛然起身。
随着她的大幅动作,挂在细颈上粉色小衣摇摇欲坠,最终掉落在枕头上。
鸳鸯交颈,粉莲初绽,原被小衣遮蔽的美景被眼前人尽收眼底。
谢循神色微绷,绷紧的还有地方,顷刻间坚硬如铁。
檀音瞠目结舌,身躯一颤扑进了他怀中,以此来遮挡自己的身体。
“侯爷您怎么也不提醒一下妾身?”她嗔怪道,眉梢染着惑人的风情。
“害羞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谢循神色正经极了,倘若忽略他作乱的手。
腰窝处传来阵阵酥麻,檀音顺势往他胸膛上一靠,娇弱地伏在他身上,仰起小脸,一双美眸微微上勾,丹唇微张,如同话本里美艳勾人的妖精。
“您这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檀音嗓音娇柔动人,纤细的手抚在他的胸膛,粉嫩的指尖柔软可爱,仿佛下一秒便要变成利爪取人心脏。
“君子?”谢循意味不明地勾唇淡笑,任由她对自己胡作非为,表情稳如老狗,岿然不动。
“君子也并非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