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合上后,赵幽越发觉得心口恶心得厉害。

“什么鬼燕窝,简直是难以下咽,吃得爷我这难受。她这是没有煮熟吧?”

屋里有两个伺候的婢子。

见赵幽不舒服,倒了杯热水给他。

他喝下热水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

然后继续平躺在了榻上。

刚刚躺平,又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较劲得疼。

他不禁弓起身子,身上开始冒冷汗。

就这么在榻上打了两个滚,他额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抓紧被褥,朝着那两个下人喊道:“快扶我,去入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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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萧花蔷姿态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一边听着院子里又一阵骚动,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樱桃,感觉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

回京这些时日,她在王府里头,一直端着、忍着。

忍得她身子哪哪都难受,感觉就快要生病了。

这也就是她为何一直不愿回京的原因。

她生在皇家,长在王府,从小就被各种教条礼仪束缚着。

每日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被拘束。日日恨不得有八百双眼睛盯着自己。

一旦出了差错,就会被训斥,被教育。

甚至被罚。

她真的是厌烦至极。

后来有次跟着父亲去到了江州,她享受到了真正的自由。自此她便以各种理由,一直留在了江州。

那里,才是属于她的自由之地。

但毕竟与父王有约在先,总不好与福王府断了关系。是以,她便在今年生辰之际,听话地回来了。

按前几日的情形,她定是要尽快返回江州的。

然,陛下竟是给她赐了府邸,父王又让她将婚事定下。

那么,日子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院子里,赵幽又被扶了回来,紧接着,似乎又吐了。

萧花蔷眸子流转着问风月:“这是第几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