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透着浓浓爱意的青葱少年。
往事如烟,风华乍现……
伸出的两只手终于交握在了一起,彼此的眼中都是化不开的浓情,床缦落下,烛火轻摇,一切,尽在不言中……
……
云雨之后,苏飞雪沉沉地进入梦乡,唇边挂着满足的笑意,萧子如曾经的温柔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这让她万般地满意,家和万事兴,这样看来,苏家以后该是太平了。
而暗夜中,听见身边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萧子如的眼睛蓦然睁开,暗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他小心翼翼地侧头,观察着已经熟睡的苏飞雪,确定了她不会轻易醒来之后,他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屋内烛火熄灭,淡淡的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了进来,映照在一寸见方的碧玉盒上,泛出幽幽的冷光,那块碧玉盒里放的正是苏飞雪的印章,而此时,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苏飞雪的玉枕边。
萧子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另一手向那碧玉盒缓缓伸去,整个身子悬空着,没有将一点重量下压。
暗色的阴影笼罩在苏飞雪的头顶,慢慢地移动着,一点一点,就快要接近那碧玉盒了,萧子如的心情万分紧张,手势不由地轻轻颤抖……
而这时,苏飞雪却无意识地侧了侧身,吓得萧子如刚要碰到碧玉盒的手往后一缩,整个动作定格,连大气也没有敢出一口。
萧子如闭上了眼,不敢看向苏飞雪,他真怕她醒了过来,看到他眼前的动作,那他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这一夜,他重新感受到了苏飞雪的温柔,竟然与新婚时的感觉一样,那么甜蜜,那么温暖,那久违的感情激荡着他的心,让他沉醉在如梦幻一般的极致快乐中。
愉悦之后,他的内心又开始挣扎,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做了,他在行为上背叛了苏飞雪;不做,苏心海那里去在等着他的回音。
他的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一方是妻主,一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难以取舍……
可是感情之后,理智回笼,权势与利益渐渐占据了他的心,主导了他的行为。
苏飞雪的宠爱不是一生一世的,她的爱不会只给他一个,而他更不是她最爱的男人;而苏心海却是他唯一的女儿,为了这个女儿,他做什么也愿意。
想到这一点,他终于狠下了决心。
紧闭的眸子慢慢地睁了开来,在暗夜里闪着幽光,萧子如的手不再颤抖,快速地伸向碧玉盒,一下便瘵那盒子稳稳地握在了手中,收紧,再收紧,似乎那握住的不仅仅是一枚印章,而是那未来的地位与尊荣。
他低头看着身下仍然熟睡的人儿,一丝冷笑浮上了面庞,苏飞雪,从今以后,她该是要对他们父女另眼相看了吧。
他这一生也别无所求了,得不到妻主的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苏心海只要成功了,他的心也会得到安慰,这就是一个男人最终的所求吧。
萧子如迅速地取出碧玉盒中的印章,将事先放在枕头下的印章放入盒中,再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此这般之后,怀揣着苏飞雪的印章,萧子如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
苏心禾一行人已经离开燕州二十天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所爱的人身边,陪伴在左右。
她想念影飞的怀抱,她想念与焰冰斗嘴的日子,她甚至也开始想念起沐清尘来……
不知道他在兰州的日子好不好?
这么长的日子过去了,她该接他回来了。
苏心禾走在队伍的最前,季少君几次想追上她,却被随侍在她左右的东南西北给挡了去,他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挫折,虽然心里的打击与失落都是他以前从未承受过的,但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一定要嫁苏心禾!
这辈子,除了苏心禾,他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了,所以,他不放弃,绝不放弃!
“主上,有宜州传过来的消息。”
东一神色肃然,向苏心禾递上了一卷红色的木筒,里面的卷纸便是此次消息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