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完颜康失笑，“娘，你疯了，我爹是大金的赵王，怎么会是这贼人，你在胡说什么？”

包惜弱握住完颜康不自觉颤抖起来的手臂，盯着他道：“我没有胡说，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金人，你是汉人哪！你不叫完颜康，你本姓杨，你的名字是杨康！”杨康完全失去笑意，敏感又困惑：“你在说什么？”

“千真万确，娘现在一字一句地告诉你，你的亲生爹爹就是他，他叫杨铁心。”

杨康接受不了，迷迷怔怔地推开包惜弱：“我去找爹，我让我爹跟你说……”

包惜弱攥住他：“康儿！你的爹爹在这里啊！儿子，你看看你手里的铁枪，这枪上刻着的是什么字？”

“铁心，杨氏。”杨康恨不得不识字。

包惜弱哀切道：“这就是你亲生爹爹以前经常用的铁枪，上面刻的就是他的名字，铁心。”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件事，杨康突然道：“不对！这贼人姓穆，他女儿叫穆念慈！娘啊，你一定是被蒙骗了，一定是被蒙骗了。”

包惜弱悲痛落泪：“娘怎么可能被蒙骗，你来看，你来看，这铁犁，这桌子，这凳子，这屋子里的所有陈设都是娘派人千里迢迢从牛家村运来的！这屋子里每一件陈设都是我和你亲生爹爹以前用过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