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此，小猫身后多了一个人和一只鬼，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脸上有疤，一个脸上无疤，一个叫小桓，一个是今朝。似乎因为她的存在，他们三人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突然有一天越今朝就能看到扁络桓的存在，也不知道扁络桓对他说了些什么，本就黏人的今朝变得更加黏人。三年后，她在他们的注视下化成了人形，阿念并不明白为什么两人都是一副看上去要大哭特哭的模样，明明其他妖怪化成人形的时候，都会得到家里人的祝贺和恭喜，可她到最后也只收到了两包眼泪和两只枯黄的草编蝴蝶，一只还特别难看……

算了，日子总要凑合着过的。

阿念叹息着收下了他们的礼物。

*

十年后，暮春的花海里，滚了满身花香的小猫翘着尾巴蹭过越今朝的鼻子：“今朝，今朝，我们该走了。”

越今朝无声无息，刚弄明白死亡是什么的小猫有些担忧：“小桓，他是不是死掉了？我很喜欢他，但他死了，我要在他没臭掉之前，吃掉他吗？你不是大夫吗？你帮我看看他。”

扁络桓知道他又在逗她玩，索性也躺在了花海里，把小猫捞起放在了越今朝的胸口上。“大夫教你怎么检查他……去听听他的心跳，探探他的呼吸。”

猫踩在他的胸口上就被他的心跳吓了一跳，越今朝睁了眼，笑道：“我想亲亲你，变回去怎么样？”

“变成这样就不能亲亲我了吗？”她湿漉漉的粉色鼻子顶了过来。越今朝坏心眼地轻轻摁住她的鼻孔，看她甩着脑袋，张开嘴发出“哈”气声，又松了手。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