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新年快乐！”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阿宝打开车门的那瞬间，身后一辆车直直地朝他撞了过来。

大量的玻璃碎片飞了出去，旁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模模糊糊，然后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漫天飞舞的钞票和慢慢飞走的气球间，阿宝似乎看到了人群中最美丽的少女跌跌撞撞地朝他冲了过来，高跟鞋都别了好几下。

就在一瞬间里，他视线倾斜得厉害，混沌中，只依稀看到了墨蓝色的天空。

念姝跪倒在了他的身边，沥青碎石马路硌得膝盖生疼。

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下蔓了开来，阿宝浑浊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嘴唇微动。念姝明白他的意思，大意是让她不要看，先走。

“宝总……”

“阿宝……”

媒体们和阿宝的朋友都围拢过来，场内捡钱的捡钱，拍照的拍照，打电话的打电话，处理后续事情的处理后续事情，场面乱成了一团。

“念小姐……”

“囡囡……”

“叫医生……”念姝开口第一声轻飘飘得颤得不得了，轻到她自己都没听清说了些什么。

于是，又喊了第二声，第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