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让你别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走了她怎么办？

沈耀呼吸一滞，心脏也跟着一停似的，逃避问：“光吃一种药够了吗？”

“我现在很好。”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想要被特殊对待，又在被特殊对待时，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很正常。

“好在哪？”狼藉的画室，散落一地的药物，苍白的脸，狰狞的伤口，看起来也许精神病疗养院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念姝你要我怎么样跟你说话？”

“……”她又想哭了，可是眼眶干涩的不行，情绪它就在那里了，可她调动不起来，“对不起，你走吧。”

碰到她这样，沈耀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极度稳定，甚至觉得与她这种情况比起来，自己正常多了。

“这一次你竟然会说对不起了？”沈耀蹲在了她的身边，把她的长发拨在脸侧，温暖的指腹摩擦过她冰冷的脸颊，“会说谢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