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小的,白生生的一团,裹在织锦白底红梅斗篷。
白底红梅。
谢危笑了声,倒是应景。他盯着她拔出了牢牢插在尸体上的匕首,刀尖离开伤口时,尚还滚烫的鲜血喷涌在了雪地上。
念姝满目鲜红,滚烫的血像是灼烫到了她,她退了一步,转身扶了下门往外跑。
他极寒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厚重的冰层而来的:“别动。”
往日谢府的人哪,怎么就剩他一个啊?
她一咬牙,迸发出了以命搏命的求生欲,奔得更快了些,没敢回头多看一眼。
谢危追了几步,又停在了原地。
碎琼乱玉声响剧烈的风雪之中,他几乎辨认不出她的薄影,他垂眸眼神划过雪地上残留下来的脚印,也是小小的。
他不能让她逃走。
混乱,幻视,幻听,支配着他所有的感官,听不清,看不切,他犹如黑暗里的困兽。谢危剧烈地喘息着,泛红的眼眸追寻着她。
轻快、警觉、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