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的声,念姝停下脚步,空荡荡的大脑,茅草填充没什么感觉的身体,让她转身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那田垄上风吹日晒的稻草人。
谢危看着神情恹恹,瘪着嘴,困得要命的小孩,心里抽得一疼,有些后悔叫住她了,但他就是担心,她被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他不看她一眼又如何安心。
念姝瞧了他几眼,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继续朝着仰止斋的方向走去。
谢危见她跟缕魂似的飘过,跟了去上:“昨夜在泰安殿如何?”“就那样呗,”念姝脑子里的一根筋猛地跳了跳,她强撑着精神问,“燕、燕家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你是想问燕临有没有事情吧,”谢危没忍住还是脸色一黑,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冷意,“你现在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看来是不困了,随我去文昭阁吧。”
人言否?
“看你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就知道燕家应该还好。”念姝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睫还沾了困顿的泪花,“至于文昭阁,你自己去吧,反正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说不去我就不去。”
谢危眼皮跳跳,一甩袖背手而立。
念姝听着又没动静的谢危,转头看了眼:“那不是姜雪宁嘛,她和张遮站在一块,你看她笑成那样,我就说她对张遮有意思……”
宫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宫人,张遮笔直站在那里,绯红色的官服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