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念姑娘没去伴读的话,谢先生的课上偶尔还能见到她,这下好了,想见上一面都得看运气……”
“你在说什么呢!”少年郎撞了撞他,示意他看看燕临,又是揶揄又是提醒,“你这话说得,小心燕世子吃味了,揍你一顿。”
燕临站在人群旁静静地望着她,往日里最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尚且还有些青涩的面庞上,眼眸深深,神色黯淡。
人群中,念姝只看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手中不由自主地掐紧了绣帕。
燕临咬了牙,随即而来的窒闷感,就像是熄灭的炊烟不再升起,碾碎的落叶腐烂成泥,搁浅的鱼在河滩上垂死挣扎终将死去。
他将一颗写满她名字的心脏重新塞回到了胸膛里,沉稳道:“我与念、念姑娘不过就是玩伴,私底下也就罢了,若是胡言乱语传到家父耳中,累我一段打骂是轻……”
念·玩伴·姝虽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嫌,但心里依旧不是滋味,她垂了眼,盖住了眼底的湿意,不想再听他伤人又伤己的话,起身就往亭子外走。
瞬间,少年湛蓝色的袍子动了动,他几乎要向前,要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又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一把掌心,停在了原地。
他如今要做的事是逢人便说他们清白无垢,曾是两小无猜才会交好,只有这样才不会将她牵扯的更多。
几名少年见着燕临反常的举动,神色各异,又将目光投向了柔软精致的少女。宣平侯府虽不及燕薛两家,但有得是钱财和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