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少年显然还有些懵，长手长脚地坐在衣柜里，头顶是一排收纳整齐的毛衣外套裙子，底下还垫了些衣服。

季杨杨撑着手，刚打算从衣柜里出来，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杨杨……”她蹭了蹭他的胸口，跪在他曲起的双腿间，反手又将移门重新关上。

落日的余晖渐渐消逝，微光透过百叶移门一道道地落在黑暗的柜中，馥郁的暖香氤氲出旖旎的潮气和炙热的温度。

季杨杨完全被她的气息所笼罩，有些僵硬也有些无措，他垂眸看到她轻颤的眼帘时，像是本能反应就知道该怎么做，他抬起手如同给柔软的小动物顺毛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舒服？”

“嗯，头胀胀晕晕的，嗓子也有点痛起来了。”她边说着，边将脑袋往他胸口埋。

并不算狭小的衣柜热得可怕，季杨杨面色发红，不自然地往后又靠了点，将两人紧贴的身体分开了些：“我们先出去？”

念姝抬眸看他：“我还不想出去，这样小小的，我觉得超有安全感，好安心。”

季杨杨咽了咽，抱住了她，哑声说：“那就先不出去。”

“你今天早上上学去的时候有背单词吗？”

“有。”

“天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