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面无表情地接过碗,咕噜咕噜地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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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的药并没有浇灭体内的火,浓浓的苦味像是厚重粘稠的岩浆流淌灼烧包覆过内脏。
“下毒了吧你……”念姝拿过药方,撑开失了焦的眼扫过白纸上的墨团。
真烦,晕乎乎地看得费力,看得不清不明。
她将纸掷到他面前,有气无力地敲了两下桌:“念念。”
“念念……”宫远徵喃喃着重复了一遍,瞬间耳热面红地慌忙拿起了药方。
他偷偷瞥了她一眼,故意抖了抖纸头,问她:“念念?”
“嗯。”
虽然知道她不是在应她的名字,只是让他念纸上的字,但宫远徵仍旧有些被刺激地失了神。
念姝又敲了两下桌,催促道:“你没听错,让你念一下。”
宫远徵压根不用看药方,对着她报了一遍后,抿唇道:“我这药怎么可能有问题。”
“没问题,我现在觉得是我有问题。”宫远徵起身走了过来,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