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用无数个真实换这一刻的虚幻也值得。

要死，好想在这一刻死去。

念姝愣了下，皱眉直言道：“我不想你死。”

傅云深抿了下唇，垂目望着她：“我想你活着。”

*

玻璃窗内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依稀能看见外面的飘雪更大了些。

傅云深侧着头看她，又从她透明的身体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久违地又想起了躺在通讯录里快要发霉的大师们，他好想要一直留住她，可她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呢。

喜欢也是，看起来她对他的喜欢好像也就那么多，与他比起来那真是差得太多了。

不过没关系。

“先别睡嘛，”傅云深懒懒又亲昵地说着，“还没许愿呢。”

“有什么愿好许的，”念姝睁开眼，对着他说，“嗯……希望云深手术顺利，早日摆脱轮椅。”“你自己呢，”傅云深一瞬不眨眼地说，“许点跟你自己有关系的愿望。”

“我想不到。”

“想想嘛，过年哎。”